洛楠被她這一笑給晃了神,呆呆的望著她許久,癡然道,“皎皎,我能娶到你真是我一生之幸。”
沈青皎垂下頭來,仿佛微感羞怯的樣子,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眼裏什麼都沒有。
這些男女之愛已經很難讓現在的她再有什麼波動了。
蕭幸在去邊境的半道上被人截殺,這個消息在一天後傳到了北齊國君高君慎的耳中。
這無疑是個喜訊。
有人居然快他一步下手了。
高君慎站在兩軍對陣的地形圖前,看著地圖上自己被吞掉的那幾個城池,他的眼睛裏流出陰狠的寒光。
陸淮起,你可好好等著吧,你的好日子不會太長久了,孤可要開始反擊了,你看著吧,你現在所在的西梁國,它的版圖會一點一點被我吞並掉,而到時候,你就會是亡國之奴,是孤的刀下之鬼!
而另一邊的薑皇後在後宮之內,屏退了所有下人,拿出了箱子裏高雲湛的遺物,那是一副畫像,畫像中的人就是高雲湛本人。
看著兒子曾經的畫像,薑皇後眸中含著淚,把畫像抱在懷裏,像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她冷厲地說道,“湛兒,我們很快就會打入西梁國了,你在天之靈看著,娘一定給你報仇的,娘一定會的……”
而同時,遠在西梁國的陸淮起同樣也收到了急報。
蕭幸死了。
童萬金看著陸淮起陰沉的表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近西梁國內是來了什麼新的人物吧,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絕對是有什麼厲害的人物盯上西梁了。
或者說,也是盯上了陸淮起了。
他眼睛轉了轉,看著陸淮起,“你最近這是招了個大麻煩啊,這來勢洶洶的,不好招架。”
陸淮起何嚐不知道,但他的敵人太多了,現在這個次次出手精準狠辣,算無遺策,不像是他所知道的人其中的任何一個。
他忽然想到了那個突然回來了的沈青皎,眼眸一冷,難不成她背後的那個靠山就是這個神秘人。
這樣一想,似乎就說得通了。
把張力叫了過來,他問道,“沈青皎一事,差得如何了?”
張力一陣頭疼,這個沈青皎背後的人很是厲害。
童萬金則是驚詫不已,“沈青皎,那個惡毒女居然又回來了?”想了想,他眼睛瞪得更大了些,“聽你這意思,難不成最近這些事都是她搞出來的?”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對,“可她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又有什麼本事攪弄整個梁京城呢?等等……”他腦中靈光一閃。
而陸淮起已經說了出來,“她沒有這個本事,可她背後的人就未必了。”
看了一眼還沒答話的張力,他麵上浮現不悅之色,“張力,你想什麼呢?”
張力忙抬起頭,看著陸淮起壓迫性的目光,他連忙答道,“回主子,屬下近日派了好些人去跟蹤沈青皎的行蹤,卻總是在半路上就會被甩掉,對方那裏似乎有不少高手。”
童萬金奇道,“他們的人居然還能比你還厲害?”
陸淮起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緩緩道,“這世上高手很多,有些隻是我們沒挖掘到而已,而對方卻有本事將他們收入麾下,為他們所用。那說明……”
童萬金順著他的話思索道,“高手許多都是有氣節的,一般跟隨一個主子,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誌向,想要跟隨一個明主,而有些高手因為生活被消磨了誌氣,為生存所迫,也許就會為錢財而活,現在四國之內有野心的人,隻存在於西梁和北齊國內,而那些人我們大多數都已經知道,或許對方沒有奪取天下的雄心,而隻是為了私人恩怨,針對於你,那這樣的人,跟隨著他的高手,很可能就是後者了——為了錢財,這樣的話,那說明對方是個極有財勢的人!”
童萬金說到這裏,明顯有些激動起來,“那隻要查一下四國之內,財勢最大的幾人,或許就能知道對方是誰了。”
陸淮起修長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抬眸看了他一眼,道,“這事你來查吧,萬金。”
童萬金莫名其妙地指著自己,“怎麼這差事居然落到了我頭上了?”
陸淮起輕笑一聲,調侃他,“我看你方才不是分析得頭頭是道嗎,感覺你對這事應該很有興趣才對。”
“而且,”他看了看童萬金手裏天天抱著不撒手的鎏金小算盤,繼續道,“你對這方麵的消息應該知道的也比張力他們多吧。”
童萬金狠狠地摳著手裏的小算盤,眼皮一跳一跳的,咬牙道,“得,我認了。我查!我查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