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缺和蕾雅問明王家的路徑,直朝王家走去。
王家高堂大廈、氣勢宏偉。占據雲城形勝之地,很有城主風範。建築鱗次櫛比,布局巧妙,足見其興盛。
此時大門緊閉,僅有側門開著。幾個夥計剛吃過飯,站在門口吹牛打屁。兩人稟明了來意,夥計入內通報。片刻後,福貴出來了。
福貴沒精打采打了個招呼:“你們來了。”
“我們來看紀兒來了。”
福貴瞟了一眼蕾雅,歎了口氣:“小姐真沒看錯人,難為你們有心。可惜啊,看一眼少一眼。我們走吧。”
蕾雅聽他這麼說,越發心下惴惴。
穿過幾重院落,到了一個清幽的小院子。院子裏開著些星星點點的小花,一道清澈的溪水從院子前經過。院前豎著一個精致小孩子的雕像,水流衝刷著小孩子手裏的球緩緩滾動。
福貴道:“小姐就在這裏養病。”
淡淡的藥香彌漫著整個屋子,房間桌子上放著一個小香爐吞吐著煙氣。
“小姐剛吃過藥,在床上靜臥。你們在這裏看著,我在外麵守著,有事情叫一聲就行了。”
福貴從外麵把門帶上了。
王紀兒眉頭微微蹙著,和衣側身躺在床上。
蕾雅握住她的手,隻覺得冰涼涼的,禁不住心裏一痛。
王紀兒睜開眼睛,看見他們倆,揚眉道:“我正想你們呢,你們就來了。”
“福貴,這死家夥,愈來愈懶了。客人來了也不叫醒我,也不倒茶。”
秦缺道:“不用了,我們在外麵吃過茶了。”
王紀兒搖頭道:“不行,福貴一直看不起你們,我還不知道嗎。他在我麵前雖然小心,在外人麵前趾高氣揚的很。”
說著掙紮著要起來,忽然哎呀一聲,重又躺倒在床上。
蕾雅吃了一驚:“怎麼了?”
“頭暈,坐不起來。”王紀兒氣喘籲籲道,臉色白的嚇人。
蕾雅摟著她,王紀兒忽然用力抱著她,淚珠兒一串串從腮邊落下:“我知道我不成啦,過幾天我就要死了,再也見不著你們啦。
蕾雅心頭一顫,亦是默然落淚。她心道,父親死了,現在剛認識的好朋友也要離我而去了。
兩個天真可愛的女孩抱頭痛哭,這一幕實在太傷了。好一陣兩人才分開。
秦缺勸道:“蕾雅,我們來看望好朋友,卻不是讓大家來掉眼淚的。”
蕾雅哽咽道:“我知道啊,可是看到紀兒這個樣子,我忍不住…”
秦缺摸了摸她的頭,沉吟道:“紀兒不會有事的。”
雖然秦缺比蕾雅大不了多少,但是長輩對小輩的親昵習慣動作,卻無意之間形成了。
“你騙我!”
秦缺一笑:“秦哥哥可從來不騙人啊。這世間或許沒有麒麟血,但未必救不了紀兒的命。”
“秦哥哥,你真有辦法?”
秦缺目光在房間內搜尋一番。拿過一個茶杯,左手袖出一把銀晃晃的匕首,在手腕上一抹,紅色的血漿噴進杯子裏。兩個小美人齊齊捂著嘴驚呼一聲。
“怎麼啦?”福貴的聲音傳來。
“沒事,隻是摔破了個茶碗。”
“哦”
秦缺向蕾雅一努嘴,蕾雅會意,拿過一個茶碗,哢嚓!重重摔在地上。
秦缺皺著眉放了一杯血,以他的體力和耐力也大感吃不消,感覺頭暈眼花。
“喝了它!”秦缺將茶杯拿了過去。
……
回去的路上,蕾雅老是傻呆呆盯著秦缺。
秦缺尷尬道:“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
蕾雅哼了哼:“才怪。”
秦缺笑道:“放心了,我也不是麒麟那種怪獸。”
蕾雅抓住他的手腕摸了摸,剛才被割破放血的地方,現在已經看不出絲毫瑕疵。
蕾雅嘖了兩聲道:“像假的一樣。”
秦缺淡然道:“我的血液有極強的複生能力,救人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