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缺。”
秦缺一驚抬起頭來。他方寸大亂,注意力被這幅畫所吸引,根本沒有發現風祝是何時出現的。
風祝似笑非笑望著他。
“風二哥,你是何時回來的。”
“在你躲進床下的時候我就進來了。”
“那…”
風祝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全都看見了,聽到了。”
秦缺心底升起秘密被撞破的罪惡感,神色頓時不自然了。
風祝讚道:“想不到王重天這個老賊不是東西,卻養了一個又美麗、又多情的女兒。老實說,小缺你的想法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秦缺開始裝糊塗。
風祝湊近低聲道:“當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們就要逃亡了,這一別,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和你的紀兒小姐相見了。幹脆找個機會把她上了。”
秦缺心底重重冒出兩個字“禽獸!”。雖然他和風祝相識的時間極短,但是早就看出來了,他這個二哥外表雖然看上去像個憤世嫉俗的流浪俠客,其實骨子裏就是一個本性邪惡的大叔。
見秦缺沒什麼反應。風祝一笑道:“不表態我就當你默認了。好,呆會我就去將王紀兒抓過來,幫兄弟成其好事。”
秦缺忙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風祝一歎,一副在情海中翻滾過來的滄桑過客表情:“你們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風二哥怕你將來會後悔。而且…”
風祝頓了頓表情疏地崇高道:“你以為我做這種事情,沒有犧牲麼。要知道我們是在四麵楚歌的危險境地,一朝不慎,隨時可能萬劫不複。”
秦缺附和道:“是啊,二哥你的犧牲很大。”心裏卻開始鄙視起這個裝B的大哥來。從他剛才無聲無息的回來,秦缺就清楚,若論跑路藏形這種細致活,這個二哥幾乎是天下無敵了,除非是在千軍萬馬之中,要偷偷抓個把人,那不是手到擒來。
秦缺低聲問道:“風二哥,你難道不覺得我們現在做這種事情,年齡都還太小麼。”
風祝嘴角一扯,無恥一笑:“拜托,你二哥我當年做這種事情時,還沒你這麼大。小缺,你現在14歲最少有了吧。對於一般人來說,十四歲都可以當爹了。”
這話風祝說的倒是實情。世道艱難,不易生存,早點繁殖後代,也算完成了一件傳宗接代的重任。
秦缺幹咳道:“風二哥這件事情沒必要再繼續討論了,不勞您費心了,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會處理。”
風祝無奈一攤手:“將來你一定會後悔的,到時可別怪二哥沒幫過你。”
“外麵的情況怎麼樣。”秦缺趕緊轉移話題。
風祝皺眉道:“大大不妙啊。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雲城的守衛加強了五倍,盤查的力度幾乎連一隻蒼蠅蚊子都不放過。要出城的商隊,必須要經過城主和獵人公會辦事處雙方簽發的手令才能放行。最不妙的是,已經向其他獵區征調高手,這幾天就會趕過來。如果這兩天走不了,真可能要把命交待在這裏。”
秦缺沉聲道:“肯定是因為那隻杯子裏的東西,他們發現問題了。”
風祝苦笑道:“那不是杯子。”
“那是什麼?”
風祝一本正經道:“老虎屁股!”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風祝眼神陡地淩厲:“看來隻有冒險一搏,乘著夜色越牆而過。我就不信憑我的馭風訣,這小小的雲城能難住我。誰阻我兄弟倆出城,隻有死!”
瞬間衝出的凜冽殺意,讓秦缺心頭一震,但是轉眼間,他就明白了。有人在偷聽!
風祝一抬手,搖劈一掌,將房門震開。身形一崩,人也跟著彈了出去。這幾下動作一氣嗬成,快如閃電。竄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提了個人。
秦缺低呼一聲,竟然是紀兒。王紀兒玉容發白,俏臉失色。
風祝目光轉為柔和,頗感意外。鬆開手道:“紀兒小姐,多有得罪了。”
秦缺看著紀兒,心撲通撲通亂跳起來。風祝在旁邊有所感應,打趣道:“小缺,你不是說紀兒是你的朋友嗎?為何見到她如此緊張。”
秦缺忙道:“我哪有,風二哥,你別亂講。對了。紀兒,你怎麼會躲在外麵偷聽。”
王紀兒淡然一笑:“奇了,這可是我家,你哪裏來的資格說我。”
秦缺一時語塞,王紀兒看也不看他:“難道就隻許你們偷聽,就不許我偷聽。這算哪門子道理。”
這句話說出了兩人心中的詬病,一時間心事齊湧,兩人都紅了臉。風祝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