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夢宗的兩個護教之王都是用勢者,這究竟是意外還是巧合。這個世界上用勢者的數量比太古獸出現的次數還稀少,這樣低概率的事件重複出現兩次,讓人無法不產生疑問。
靈夢宗是一個神奇的流派,慕容忘塵是一個奇女子。
靈夢宗出現時,人們隻當它是一個笑話。
在人類世界有兩個信念無比清晰而毋庸置疑的。第一就是凶獸的存在,它不是一場惡夢,而是這個星球久遠的病痛,是人類致命的腫瘤,是人類文明的一把鎖;第二個就是這個世界並無神的存在。
這兩個信念看似無關,其實有著很大的聯係。第二個信念基本上是根據第一個信念推導出來的。
在越是絕望的時代對於神的出現越是強烈。人們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擺脫困境時,總希望奇跡會出現,有無法預知的超級力量來拯救自己。
但是結果讓他們失望了,神似乎聽不到人間苦難的訴求。於是人們認為,連神也懼怕凶獸這種凶悍的生靈啊。
那是人類曆史上最慘淡無光的一段低穀,沒有信仰沒有希望。漸漸絕望的人類將對神的訴求演變為無邊的忿恨。
據獵人公會的曆史記載,當獵人公會橫空出世時,提出的一條獵人規則就是:神已死,凶獸橫行於大地。人類必得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救贖。
現在這條規則在以獵人為主體的人類社會已經深入人心。與其信仰那虛無縹緲的神,不如依托一個有著強大血脈的聚落更來的實在。神的信仰更多的時候隻是人們無處發泄時的無聊寄托而已。
靈夢宗打著信仰神的旗號出現,聚集起了不少的信徒,誠然信徒們大多都是最底層的窮苦大眾。但是這已經足夠令人吃驚了。
“你怎麼也會惹上他的?”
“我惹他?你太抬舉我了。”秦缺瞧了瞧燕希哲:“你為什麼要說一個也字?難道你和他交過手。”
燕希哲苦笑道:“不然,他這護教法王是怎麼當上的。”
秦缺忽然感覺有一種被人賣了的感覺。這護教之王看來相當的不值錢。
“燕一餅!”
古瘋吼道。
燕希哲苦著臉:“是一品客卿,前輩。”
“我管你是一餅還是二餅。”古瘋一瞪眼。
燕希哲心道,什麼一餅二餅,又不是打麻將。嘴上當然不能計較。
“是,是,是。法王說的是。”
“是什麼。草!你這小子也變得滑不溜手了。你複原的倒是挺快,瘋子我今天可沒心情找你打架。”
秦缺有些同情望著燕希哲。
“是,是,是。我也沒這個福分陪著您。”
古瘋哈哈一笑:“你小子的福分都留給了慕容忘塵那小妞,我們自然沾不上光了。”
燕希哲連忙擺手道:“法王這話對慕容仙子大大不敬了。”
古瘋冷笑道:“我隻是嘴上不敬,哪及得上你心裏對人家不敬。”
這話表意太猥瑣了。燕希哲冷道:“法王這麼說,未免太把人看低了。慕容仙子心地善良、冰清玉潔。又有誰敢對她不敬了。”
古瘋怪笑道:怎麼。莫非你還想找瘋子我算賬?“
“不敢,但是若法王對仙子再三言語侮辱,希哲就算再不濟也隻好一死相拚了。”
慕容忘塵輕柔的聲音悠悠傳來:“法王為何見到忘塵望風而遁?”
古瘋怪叫一聲,也不理會燕希哲了。原地翻了倆跟鬥:“不好,這丫頭要來了。要打不成了。”
秦缺笑道:“要打便打,為何會打不成。”
古瘋笑道:“爽快!”
雙手一搓,掌心光華微現,一個氣泡飛了出來。瞬間變得巨大,包裹住了一片空間。空間內部恍惚不定,明顯與外麵的時空不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