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烽一時失措,壽春府尹似乎找著了理由,連連逼問而來。
舒烽雖然找不著見證人,但還不至於被他嚇倒,冷笑一聲道:“從來沒有見過如府尹大人如此辦案之官員,我若是凶手,還會傻乎乎地呆在那裏不走,等你來抓?況且,我的功力尚不如柳長青,如何又能殺得了他?”
府尹自以為得計,振振有詞地回答道:“你不走,是因為你已經來不及走。這從你一身的血跡便可看得很清楚。另外,你說你功力不及柳長青,這純粹是一派糊言。在八王爺的府上,本府曾親眼看到你與柳長青比武,而且,他自己都當場認輸。你分明就是在巧言令色,妄圖逃避罪責。”
舒烽看著他那信誓旦旦的樣子,暗覺好笑,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得無奈地笑道:“好吧,就當我的功力高過柳長青罷,可我殺他的動機又是什麼?我以前有很多次機會,為什麼都不動手,而偏偏要選擇這種不合時宜的時間動手?”
府尹將驚堂木高高抬起,重重一拍道:“大膽舒烽,事實俱在,你還敢強不承認。好,那本官就讓你死個明白。”
他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色,道:“舒烽,從你連番舉動之上,本官可以斷定,你定然是別國派至我大楚來的奸細。更確切地說,就是東南諸國所遣而來,目的就是為了離間我國與後越國的關係。欲圖刺殺後越國六皇子,挑起兩國戰亂,爾等好坐收漁翁之利。是與不是?”
舒烽聞言,深覺無語,暗罵道:“臥草尼瑪,你這昏官雖然看上去十分昏聵,想象力倒也真是豐富。看來這顆腦瓜子也沒有白長在那顆大腦袋之上。不過,就這種思維能力,畢竟還是太次了點,這種常人隻要稍微一轉腦筋的問題,居然讓他想了大半天,到最後,竟還得出個這樣離譜的結論。
舒烽無言而失笑,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府尹一見,腦筋急轉,就更以為他是被自己揭穿了底細而無話可說了,大喝一聲:“舒烽,怎麼樣?你是從實招來,還是等著本府嚴刑逼供?”
“你除了會嚴刑逼供之外,還會使什麼招?——”舒烽冷蔑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多廢口舌,又狠狠地丟下一句:“不過,我是不會再給你這種機會了!”
他說了這句話之後,眸子裏突地閃出一絲異樣的光采,而這種光茫,對於府尹來說,簡直無異於來自於地獄裏的怒芒!
他大吃一驚,神情大駭道:“舒——烽!你!你想要做什麼?”
公堂之上,舒烽已緩緩抬步向前逼近,目中的怒芒更熾:“你說我會幹些什麼?——”
“攔!快攔住他!——”府尹看著他目中暴射而出的精芒,似是已經猜到他的心態,駭得仿如被觸電一般地離座而起,衝著兩排立著的差役們大喊道:“快!快攔住他!”
原來,這小子倒也不笨,居然了舒烽的意圖,急亂中想要自保,隻來得及喊出了這麼一聲。
然而,舒烽已經不再給他遲疑地機會,看著兩排的差役們蠢蠢欲動,想要來鎖拿他。他的反應力何其迅疾!立即從原地一彈而出,似箭一般地衝向府尹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