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城內,豔陽高照。
天氣好了,上街遊玩的人也就多了起來。不管是平民,還是達官貴人,這種享受快樂的心情,都是平等的。
在壽春城的一處高檔灑樓裏,一個衣著考察的公子哥兒,正在高蹺著他的二郎腿,表情很是悠閑地聽著從戲堂裏請來的花旦唱曲兒。
曲調悠揚,那公子哥眯著眼睛,似乎很是受用。
正在此時,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家仆模樣的人,對著他的耳邊也不知說了些什麼,這位公子哥立即就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從老爺椅上彈跳到地上,麵上露出極為淫邪之色,但還是不相信地問道:“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沒有半句假話,奴才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主子啊!那邊的確有人賣唱的小攤,那唱曲的娘子實在是太水靈了!“家仆一臉諂媚,簡直將這公子哥兒當成自己的祖宗一般。
“那妞比這位如何?”公子哥滿麵淫蕩地掃了正在唱曲的女子一眼,道。
那家仆趕緊說道:“主子,這女子與那位,可就沒法比了,這麼跟你說吧,眼前這位,雖然說還有那麼點姿色,但其光彩,頂多也不過是螢火蟲之光。而那位女子,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天仙降世,春光無限啊!”
這家夥說到唾沫亂飛,醜態百出,少年公子雖早被噴了一臉唾沫,但此時心思早就飛了出去,也沒注意,現出一臉的猴急樣,飛起一腿踢在那家仆的屁股上,大罵道:“混帳東西,還在這裏亂說個什麼勁,還不快帶我去瞅瞅!”
家仆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在頭前引路。二人急匆匆地出了酒樓。
那名正在彈唱的名旦,等他二人走後,這才緩緩抬起頭來,此時,她已經是滿目含淚,雖然說她現在是壽春城的頭號名旦,但她的血淚史,又有誰能夠明白!也許,在這歡笑場中,一肚子苦水也隻有自己才會知道罷了!
她歎息一聲,站起身,在樓上向下看去,卻見那公子哥兒正在男仆的帶領下,向街市奔去,又不知哪家的好姑娘要毀在這個紈褲子弟的手中了!
說到這位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不是別人,正是四王爺的長子歐陽權。
四王爺有三個兒子,其他兩個兒子在朝中一文一武,都任有重職,惟獨這個長子歐陽權,卻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什麼事都不用做,專門在街上欺壓弱小,其人又非常好色,隻要看到漂亮的女孩子,都要上前招惹。被公認為橫行鄉裏的惡少。
偏偏是這樣一個沒有出息的惡少,卻是最得四王爺的寵愛,認為他的長相最像自己,所以,隻要是什麼好東西不忘留給他,對他在外邊惹下的種種禍事也都不聞不問,甚至是特意坦護。一時間搞得天怒人怨,不過,四王爺位高權重,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沒有人敢管,也沒有人能管得住,歐陽權就更覺得意,更在壽春城裏橫行起來,除了皇帝和他那當王爺的爹,幾乎誰都不被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