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策馬如飛,穿過樹林沼澤原野一路沒有停過。甚至沒有目的沒有方向,他們要去的地方隻是一個能令他們身心舒暢,安靜學習修行的地方。
舒烽的心裏多是一種歉疚,讓楚楚跟著多半是辛苦,而他跟多的是需要被保護的修行狀態。
路上策馬如飛的不隻是他們而已,從他們的身邊徑直的飛奔過一匹銀白色的馬。精壯而有力,馬背上的男子也是英氣逼人,隻是眉心緊鎖似有緊急不可懈怠之事。徑直的往前衝去,不時的揚起馬鞭,抽打著駿馬。
“駕……”洪亮的聲音,在普通人聽來,隻是強健有力的男子。可是在內行人耳力那就是一股強勁的力道,修行過的人,才有的力道。
“少爺,那人不簡單啊。”楚楚拉進了韁繩,對邊上飛奔的舒烽說了一句。
“我們是在往東陵坳方向去,可能是山的高人吧。看這樣貌估計是山上的弟子也說不定。”舒烽扯緊韁繩欲勢追上去。
一路的樹木,竹林在他們飛馳的馬蹄下如畫布般傾瀉而過。
“少爺,我們追他做什麼?”楚楚不明所以的提問,但是依舊緊隨而後,不敢怠慢。
“跟著吧,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他是對我有幫助的人。”舒烽悶哼了一聲,其實自己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心情。
在飛奔了估計有半日,舒烽和楚楚聽到前麵一聲馬兒的長嘯。舒烽立馬更是拉緊了手中的韁繩,俯下身子往前衝去。楚楚緊隨其後……
尚有數丈遠時,看那英俊男子從馬背上直飛向上,馬匹卻頭向前傾去,直接摔個狗吃屎。而男子卻穩穩的落在前麵的地上。
男子回頭看了一眼白馬,他歎息並焦急。馬兒口吐白沫似要死去。估計那馬兒也跑了三四天日夜堅程,如非這樣豈能把如此精壯之白馬給跑廢了。
“籲……”
“籲……”兩人同時拉停了馬匹。
舒烽下馬,拱手作揖問:“兄台的馬匹似乎已死,我看是過度疲勞而至。兄台要是不建議我們二人,同乘一匹,另一匹借用於兄台。到下一個鎮,兄台在覓得良駒在還於我們二人,如何?”
似乎舒烽的話不得讓這位難於一時的英氣男子有何回絕的餘地。
“這位兄台,路途偶遇能如你此般仗義之人少見。在下東陵坳門下弟子秦煒君,認識兄台你可謂幸也。”秦煒君也不客氣。
“在下舒烽。兄台是否去向東陵坳,我們可一路同行而去。”舒烽直言不諱,告訴秦煒君的去向。
“好,如此甚好,三人行必有我師也。請——”秦煒君伸手請上馬,也不多話。徑直奔向下一個鎮。
舒烽跨上楚楚的馬一同乘坐。
天色看似已晚,趕到下個鎮估計也是不可能了。
楚楚在舒烽的背後說:“少爺,我們這是要趕路到什麼時候?他這樣跑下去可要把我們的馬兒跑廢了。”
舒烽並沒有說什麼,隻是一直緊隨其後。不敢怠慢鬆懈一點,怕是跟丟了。
已是深夜。三人兩匹馬在樹林中停下來。秦煒君好像也是怕馬兒再跑廢了。一下的跳下馬來,拍了拍馬兒的腦袋。似乎在道歉,讓你跑了那麼久。
舒烽,楚楚續而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