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青晨淡笑著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就此結交為好友的想法。
她可還記得陳國公當年怎麼對她的。
及笄禮差不多快結束時,客人也送的差不多了。春荷不知從哪裏回來,一臉羞紅的在青晨耳畔邊小聲的說道,“大小姐,九皇子……九皇子派人來說讓你去院子花園的小亭一敘。還說如果大小姐你不過去,九皇子不保證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青晨心裏早就有準備,覺得齊梟肯定會找她把這兩年的事說清楚。
與其一直躲著他,還不如就此說清楚。他們之間的婚約到底要何去何從。
青晨準備去赴約。但讓她覺得奇怪的是,春荷一張臉羞紅的比二月裏盛開的桃花還要嬌媚,這是怎麼回事?
花園,涼亭。
青晨到時,齊梟已經背對著她等在那裏了。
似是聽到她的走路聲,他倏然一回頭,勾唇淺笑,青晨便覺得他一人斂盡了世間的華光,而周邊的景色在這一刻被他襯得黯然無色。
青晨心頓時猛跳了一下。
剛才在廳堂時,齊梟還覺得有許多話要和她說。兩人這一刻獨處,剛才想的那些話倒是一下子都被堵在嗓子眼處,說不出起來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大概又都覺得一直這樣沉默著也不是個辦法。
“你……”
“你……”
兩人異口同聲,聽對方開口說話又一齊沉默下去。
“我們……”
“我們……”
短暫的沉默後,兩人又異口同聲。
齊梟笑,從寬袖裏將那把桃木梳子遞送到她的麵前,“喏,這是送你的及笄禮。”
陽光下,他手裏的那把桃木梳泛著耀眼的光澤。
她輕輕一怔,抬頭看著他,卻沒有伸手去接他手裏的那把桃木梳。
齊梟看著她巴掌大臉龐上那對澄澈空靈的眸子,眼角一挑,“怎麼?不肯收?本王好像早就跟你說過本王送出去的禮物就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說著,他有些霸道的就將手裏的那把桃木梳子強塞到她手上。
手裏那把桃木梳子上還殘留著他手的溫度,青晨拿著那把桃木梳子,一顆心像是被什麼給輕灼了下,纖細卷翹的睫毛一垂,遮住她眼裏一閃而過的情愫。
沉默。
又是尷尬的沉默。
最後還是齊梟開口“威脅”她,“收了本王的禮物後,以後梳頭挽發什麼記得用。不然……”一個大男人開口威脅一個小姑娘,這事怎麼看都不好看,偏齊梟說這些話時,語氣放緩,嗓音喑啞磁性,“不然……本王再給你做幾十把送到你府上去。”
怎麼這麼威脅人?
青晨偷偷抬眼看他,院子裏種著幾棵玉蘭花樹,風兒一吹,恰好有有一片玉蘭花的花瓣落在他拓落的肩膀上,意外的和諧。
“那臣女就多謝九皇子送的及笄禮了。”青晨微微握緊手裏的那把桃木梳子。
他身材頎長高大,她身量雖然長了些,但還隻是到他的胸口處。他向她走進一步,青晨下意識的後退,他把她堵在涼亭的一個角落裏,一張邪魅俊美的臉龐湊近她,突然道,“本王等了你兩年,被你拖成一個老男人了。你自己看著辦,以後該怎麼對本王負責。”
這話說的著實大膽而……不要臉。
不過在齊梟看來,他兩年前就惦記上的這位以前沒人問津,今天後可能惦記上她上的男人會從皇宮直接排到城門口。
他不厚著臉皮快點抓住她,難道讓給別人?
青晨都被他的主動給嚇到了,他問的這麼直接,讓她怎麼開口。
幸好這時衛風匆匆的趕來,看到青晨被他的主子堵在角落裏,他心裏暗自哀嚎,自己打擾了他家主子的好事,他主子回去後肯定會秋後算賬的。
果然,齊梟在看到衛風後,一張臉黑沉的如烏雲密布般。
衛風這才戰戰兢兢道,“主子,剛才有消息來報說秦國攝政王要過來參加清河郡主的及笄禮,卻在半路上被人刺殺。”
秦國攝政王在雲龍國出事,搞不好會影響秦國和雲龍國兩國的關係。齊梟回頭對青晨囑咐道,“我有空再去找你。”說完,他匆匆起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