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一場叛亂被鎮壓後,禦醫們火速的給文帝治傷。但文帝失血過多,又經過皇後和齊煜的叛變,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就不如先前了。
他虛弱的靠在床頭,目光俯瞰向跪了一地的皇子們和文武大臣。
年貴妃受了些輕傷,經過禦醫的包紮,現在就守在文帝身側。
齊梟雙手抱拳,頗有些自責的向文帝道,“父皇,兒臣這次抗旨,擅自留在盛京城,是兒臣的錯。兒臣願意接受父皇的處置。還有今晚,兒臣無能,沒能及時阻止皇後娘娘和大皇兄,以至於讓他們傷了父皇您,是兒臣的失職。”
文帝虛弱的搖了搖頭,這一次若不是齊梟,他這皇帝的命都要就此葬送了。
抗旨之罪什麼的,都不算什麼。
“梟兒,你先傳的口諭,從今晚開始就此削去皇後的鳳位,將她關押至冷宮,命人嚴加看守。至於齊煜……”文帝眼底是滿滿的失望,他曾經在這個大皇子身上許了無限的期望,可他分明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將齊煜和支持他叛變的那些大臣以及女眷們三日後盡數拉去午門斬首!”
他是齊煜的父皇,也是整個雲龍國的國君。齊煜今天敢叛變,他若是再對他心慈手軟,他日他的存在絕對會影響整個雲龍國的國運。
再不舍,也得殺!
而且要殺一儆猴!
讓所有對他有異心的人知道他這個皇帝的鐵血。
“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按照您的命令處置各方人的!”齊梟聲音清越,一張俊美的容顏上神情平靜得很,似乎並沒有因為今晚壓下皇後和齊煜的叛變而沾沾自喜。
年貴妃在文帝的耳畔邊柔聲的勸說著,“皇上,好了。其他事情就交給梟兒去辦吧,禦醫可是囑咐皇上你要好好休息的。”
文帝將眼眸一抬,看向身側溫柔似水的年貴妃。
向她輕點了點頭。
但他似乎並沒有因此就真的躺下休息的意思,他一隻手輕搭在年貴妃的手腕上,溫潤的眼眸裏一片決然。
“陳如海!”他張口喊陳如海。
陳如海今晚也差點被皇後和齊煜的人給殺了。幸虧齊梟帶得人來得及時,才救了他一命。
聽到文帝的話,他弓著身子上前。“去準備文房四寶,朕要寫份詔書!”
陳如海一點都不敢耽擱,躬著身子退出了寢殿,不一會兒,就將文帝需要的東西一並帶來了。
文帝在年貴妃的攙扶下走到了書案邊,年貴妃見他下床沒走幾步,就扯到了傷口,額頭處滿是汗珠,她便在邊上輕勸著,“皇上,有什麼事等你身子恢複了些再來辦嘛,又何必急於一時。”
文帝輕搖了搖頭,從陳如海手裏接過狼毫筆,就在明黃色的卷軸上落了字。
年貴妃在邊上看著,眼波一顫,臉上的喜悅之色再也掩飾不住。
若不是要扶著文帝,她早就給文帝屈身行禮了。
等文帝再放下筆時,他整個人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但他還是目露期待的凝望向跪在殿中央的齊梟,嘴角含笑,對著他道,“梟兒,父皇十分看好你。你一定不要讓父皇失望啊。”
說罷,他又讓陳如海當眾宣旨。文帝的旨意上賜封齊梟為雲龍國的太子,協助文帝處理朝中大小事宜。
“兒臣定不負父皇的寄托。”
齊梟榮辱不驚,他平穩的聲音穿透了屋簷,在夜色裏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