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城是雲龍國的一座邊境小城。過了這座小城,便是楚國的境內了。前些年,楚國人經常會越過邊境線跑來婺城搶奪資源,自從楚國對雲龍國稱臣後,楚國人就再也不敢來婺城挑釁了。
兩國的君王又書信商議了一番,便在婺城設了個貿易點。供兩國百姓商貿往來。
楚國的人可以在婺城買到雲龍國各地出產的東西,而雲龍國人也能在婺城買到楚國的馬匹和絲綢等東西。
可以說,沒有了戰爭的婺城是一座繁華的小城。
婺城最大的酒樓裏,一個多月前有一群人一擲千金,將酒樓頂樓一層樓全部包下。這已經快一個月了,那豪爽的客人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酒樓的老板整天樂嗬嗬,遇到這樣豪爽的客人,雖然隻住了一個多月,但比酒樓一年多的收入都要多。
卻也是在最近,聽伺候他們的店小二說,那群豪爽客人的主人最近染了一種寒疾,請了無數個的大夫過來為他診治,卻依舊沒能把他們主人身上的病治好。
聽說若是再不趕緊治好,這樣拖下去的話,他們的主人隨時都可能喪命。
酒樓老板自是是不希望有人死在他的酒樓,這些天便也經常向來酒樓裏的客人們打聽。看有沒有神醫可以治好這種寒疾的。
打聽來打聽去,倒真的給他打聽到了一個神醫。碰巧這神醫現在還在婺城。酒樓老板當即就把這樣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給那群豪爽的客人。
那群豪爽的客人們也是救他們主子心切,還真讓人把那位神醫給請來。結果那位神醫給患者把完脈搏後,撫著胡須,幽幽的說道,“幾位,恕老夫無能,不能治好你們主子身上的這種寒疾。”
那位神醫看見幾人臉上失落的表情,沉吟了一番,又繼續補充的說著,“你們主子身上這種寒疾可以說無藥可救。但也不是說就不能治了,第一神醫白祁他也得過你們主子的這種寒疾,他有套梅花針灸法,可以治好這種寒疾。隻要能讓他出手,他一定可以治好你們主子的病的。”
天下第一神醫白祁?
聽到這個名字,那群人臉色更加難看了。
第一神醫白祁這段時間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似的,根本沒有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都找不到人,又怎麼能讓他治病呢。
“我之前有幸觀摩過白祁幫人治寒疾。那一套針法看似簡單,可卻一點都不好操作。稍有差池就能把人紮死。”
那位老神醫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後,便提著藥箱離開。
他一走,躺在床上的人猛咳了幾聲後,便輕喊了聲,“陳錚。”
那名叫陳錚的侍衛疾步來到榻前,向躺在榻上的男人問道,“主子,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床榻上躺著那個人緩緩的一抬頭,露出他麵具下的一雙眼睛,赫然就是皇甫澗越。
皇甫澗越攏緊了身上的貂裘大衣,止不住的猛咳了起來,像是要把身體裏的心肺都給咳出來。一屋子的侍衛因為他的咳聲,臉色不由得發緊。
等皇甫澗越止住了咳嗽後,他有氣無力的問道,“楚國那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我們這一路從盛京城逃出,沿路上遇到了太多的伏擊,我現在還中了寒冰掌,身上的寒疾又治不好。我這個主子沒用,拖累你們了……咳咳……”
皇甫澗越這番話說的惆悵而低沉,像是個身懷遠大抱負的大英雄在現實裏的打壓下,不得不向現實妥協。
陳錚他們這些一直跟隨他的侍衛聽到他這樣說,幾人心裏更是無奈至極。但也都不想讓他們追隨了這麼多年的主子就這樣意誌消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