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梟把青晨安頓好後,才又去找他的心腹商量明天狩獵的事情。等把事情都商量好後,齊梟便想著親自寫封信把青晨懷了喜脈的事情告訴給遠在徐州的青浩南。

像青浩南這種嶽丈,雖然在他和青晨成親前,也沒少給他這個女婿添堵,但好在他們一成完親後,便回了徐州去,也不在他這個女婿的麵前晃蕩,總的來說青浩南絕對是個好嶽丈。

他親自寫信給他,他這個當父親的要是知道自己馬上要當外祖父了,應該會很高興。

等齊梟寫好信後,便讓人把信直接送去徐州城。

晚上等他回營帳時,青晨已經先歇息了。黑暗之中,他也沒有讓宮人再把營帳裏的燈給點了,而是直接摸黑上了寢榻。黑暗之中,他一隻手將青晨圈進懷中,另一隻大手則是輕覆在青晨的小腹上。

從這一天開始,他就有一大一小兩個人要照顧了。

第二天清晨,齊梟起了個大早便離開了營帳,今天是正式狩獵的日子。當然在狩獵之前,他這個帝君還得和一幫文武百官先祭天,所以他今天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處理。

青晨起床時,她身邊的床榻處早就沒有溫度,她剛梳洗完,春荷就端來一碗保胎湯,據說是齊梟離開前特地讓禦醫給開了一個保胎的方子,還囑咐等她醒後一定要讓她把湯給喝了才行。

青晨奈何不了春荷的苦勸,便把那碗保胎湯給喝了。她這裏剛喝完湯,營帳外頭就有人來稟報說年太妃昨晚著了涼,現在身體抱恙,希望青晨能過去給她診脈。

青晨一聽,眼睛就半眯了起來。

不是她陰險,實在是年太妃這人總是喜歡用下作的手段來坑她這個兒媳。

拜她所賜,現在宮裏宮外很多人一提起她,都會說她仗著長了一張可以魅惑君王的臉蛋,就目無尊長,把年太妃欺壓的都跑去懸梁自盡了。

她這個皇後的名聲反正是已經被年太妃給連累了。

這次,齊梟來狩獵,魏太後都沒有來獵苑,年太妃偏偏要求跟過來,這其中本就有古怪。現在齊梟一離開她的營帳,年太妃就又鬧起幺蛾子來了。

不是她多想,她覺得她現在要真的去了年太妃的營帳給她診脈看病,她肯定是又要被年太妃扒掉一層皮的。

心裏微動間,青晨招來春荷,在她耳畔邊輕聲囑咐幾句,讓她幫忙去準備一些東西。春荷馬上退下去,再回來時她趁著其他宮女沒有注意,便往青晨的手裏塞了一樣草藥。青晨用袖管一遮,將手裏的草藥塞入她腰間佩戴著的香囊裏。

做完這些,她才起身走出自己的營帳。

她不是那種惡毒的女人,隻要年太妃不把事情搞的太僵,她絕對不會先出手對付年太妃。反之,年太妃若是想把她拖入地獄的深淵裏,那她隻能對她不客氣了。

為母則強,有了孩子後她一定要比以前更加堅強的活著。

青晨一到年太妃的營帳,她身後跟著的宮女們就被攔了下來不讓她們進賬。而隻有青晨一人被請進了營帳。

她一走進營帳,就看到年太妃冷著一張臉倚躺在一張貴妃榻上。看到青晨走了進來,年太妃眼皮懶懶的輕抬,冷聲道,“本宮昨夜著了涼,你快來給本宮診下脈吧。”

她說話的語氣,就像是把青晨直接當成伺候她的奴才。

青晨長長的眼睫遮住了眼裏一閃而過的冷淡,讓人從她帶過來的醫箱裏拿了一根金線,隨即將金線的一端搭在年太妃的手腕上,凝視探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