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晨眼睛閃了閃,伸手向腰間佩戴的香囊摸去。
一勞永逸吧,她實在是不想再被年太妃惡心了。
青晨迅速的將香囊裏裝的草藥拿了起來,放在嘴裏一嚼,便吞了下去。
而這邊年太妃一割脈,營帳裏的宮人們嚇的魂飛魄散,迅速的圍了上前,有的上前從她手裏奪過那被她捏在手裏的瓷片,有的趕緊就張羅著去傳禦醫。
年太妃蹙著眉頭,站在人群的包圍圈裏看著青晨。
他們的計劃已經施行到第三步了,一步步走下來,已經可以毀掉青晨這個皇後在眾人心目中的名聲了,再發展下去,顧雲瑾說……他已經為青晨準備好了一個奸夫。
趁著這次狩獵動下手腳,若是後麵被人發現她這個皇後和其他的男人共處一室,謔謔……那場麵簡直不要太蘇爽了。
到時這麼一個惡毒、心狠手辣且和別的男人淫亂的皇後若是死了,朝堂乃至民間都會覺得這是蒼天有眼。
至於她的皇兒,他再怎麼重視青晨這個女人,可若她真的死了,他這個皇兒後麵即使查出來是她害死的青晨,難道他還會逆了天倫,為青晨這個女人誅殺她嗎?
再者,以她服侍先皇多年的經驗來說,男人終究是薄情的。兩相好時,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可青晨要是死了,時間一長,他就能接受別的女人了。
年太妃眼神裏閃爍著高高在上的譏誚。
“皇後……本宮這就隨你的意去見先皇了……嗚嗚……以後沒有本宮了,你這個皇後終於可以安心了……”
年太妃眼神隻微微一變,臉上的表情轉而就變得淒楚了起來,說話的聲音已經由剛才的憤怒轉為無奈的乞求。
而這些話隻要聽在營帳外那些宮人的耳畔裏,不讓人胡思亂想才怪。
青晨在年太妃做作的表演下遙遙的向年太妃福了一禮,轉身直接向營帳的門口走去。這時候營帳裏宮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年太妃身上,並沒有會上前阻擋青晨。
故而她可以直接走到營帳門口。營帳外,春荷她們一幫人被攔在營帳外,她們一看到青晨從裏麵走出來,各個臉上神情一繃緊,都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裏營帳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二、一……”青晨嘴裏低低的輕喃著,隨即眼前霍地一黑,當著營帳外一幫人的麵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栽倒在地上。
“皇後娘娘!”春荷一看到青晨昏迷過去,眼珠子一閃,想到之前青晨讓她去拿的那味草藥。她麵上立時露出驚惶的神色,牟足了力氣,將攔在她們麵前的兩個侍衛軍直接撞開,一陣風似的奔到昏迷的青晨麵前。
“皇後娘娘……”春荷輕搖了搖青晨的身子,青晨一動也不動。春荷臉上又是焦急惶恐的神色,她轉過頭連忙讓人去請禦醫來給青晨醫治。
皇後懷著身孕突然栽倒在地上,這事情可嚴重得很,一時間便有人跑去請禦醫。而其他負責伺候青晨的宮女們則是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青晨送回她自己的營帳裏。
春荷臨走前,突然“噗通”一聲,就地而跪,對著營帳裏的年太妃哭著道,“太妃娘娘,皇後娘娘這些時日害喜的嚴重得很,今天來太妃娘娘營帳之前,皇後娘娘身體是有些抱恙的。可是一聽說是您傳召的她,皇後娘娘還是眼巴巴的趕來了。太妃娘娘,皇後娘娘對您一片孝心啊……”
年太妃像是一尊雕像似的已經站著不動了。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跪在營帳門口的春荷,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陰戾的抖動著。
這什麼情況?
她割個脈而已,青晨幹脆就直接昏迷過去?
她這是在用苦肉計嗎?
年太妃麵皮抖了抖,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也隻能撒潑到底了。年太妃馬上就又扯著嗓子哭了起來,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先皇”之類的話。好在禦醫很快的趕來,又在眾多宮人的勸阻下,年太妃這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了禦醫的醫治,把手腕的傷口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