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衝狐狸眼一挑,如實的把楚國的事情稟報給齊梟聽,“皇上,楚國皇帝最近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女子,他喜歡那個女子喜歡得緊,那個女子說要讓楚帝風光的娶她,楚帝還真就答應了。最近楚國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衛衝一說,齊梟突然想到了一些他以前沒有去注意到的事情。
皇甫澗越之前在雲龍國時,不止一次的上書要納齊氏一族的皇女為妃。可突然有一天,他就改變了主意,火急火燎的要跑回楚國,還說他已經在雲龍國找到了喜歡的女子。
都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皇甫澗越在登基前俯小做低,蟄伏那麼多年,這樣的人心誌必定是堅韌不屈的,又怎會在幾天之內就移情別戀。
而皇甫澗越明明之前那麼的喜歡青晨……當著他這個夫君的麵,還給她送這送那,大獻殷勤。
後麵雖說想要從雲龍國的皇室中挑選一位皇女為妃,但和親送過去,也隻能說是納妃。
皇甫澗越這次怎麼就不顧他父皇三年孝期未滿的事實,要娶妻為後了?
齊梟沉思間,衛衝已經又說道,“皇上,大概也就這幾天裏,楚國那裏就會送來邀請帖,邀請各國的國君或者使臣們前去楚國參加他的成親儀式。”
齊梟聽衛衝這樣說,突然想起今日白日裏陳如海呈送到他麵前的一張請柬。說是楚國那邊派人送來的請柬。當時小白正哇哇大哭著,他顧著哄小白,便也沒有興致去看請柬,隻讓陳如海把那張請柬先放到奏折下。
後來其他的奏折一送來,那張請柬被其他奏折一壓,他倒是給忘記這件事情了。
齊梟折身回到書案前,在一堆奏折下翻找出了那張請柬,打開朱紅色燙金的請柬,請柬上寫的果然如陳衝說的那般,邀請他親自去一趟楚國參加楚帝皇甫澗越的成親大典。
“衛衝,你可見過楚帝要娶的那名女子的容貌?”
齊梟幽深鳳眸裏的眸仁深黑如墨,滲出點點鋒銳的光澤。
他心裏隱隱的冒出一個可能。
雖然他也知道那個“可能”有些渺茫。
衛衝搖了搖頭,“啟稟皇上,楚帝隻讓他的心腹們照顧那位女子,其他人都被要求不得靠近她。屬下也至今未見過那名女子的容貌,但既然能被楚帝傾慕,想來此女子必定是國之姝色也。”
齊梟心口又是猛的緊跳了下。
馬上就要和皇甫澗越成親的人了,皇甫澗越卻還是舍不得讓她出來見人,這裏麵的蹊蹺可大了……
臨江樓屹立在秦國的秦口河邊,天氣變暖時,一壺酒、一屜點心,再找兩個知己好友,品美酒之餘再欣賞美景,也算是人間一暢事了。
百裏燁華將一杯酒喝完,臉上滿是愁苦和哀怨。
他對麵的青浩南忍不住勸說著,“少喝點。”
百裏燁華睜著被酒氣朦朧了的眼睛,“你別勸我了,我最近隻要一做夢就夢到綰兒,她在夢裏質問我這個當父親的為什麼不能好好照顧女兒,為什麼讓她總是生活在危險之中。”
每個人都有他心中最忌諱最不願意讓人觸碰的軟肋。
蘇綰是百裏燁華的軟肋。
青浩南的軟肋自是關氏。一想到他曾經最為寵愛的那個女人親生將他最為寵愛的女兒推入懸崖,他一顆心也痛得緊縮起來。
青浩南索性也不再去勸說百裏燁華了,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杯酒落肚後,他眼眶發紅,打著酒嗝哭著,“你明明囑咐讓我好好照顧呦呦的,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