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宮來找平南侯,侯爺告訴本宮長江後浪推前浪,不能一味的仰仗老臣,是時候重用一些年輕人了。本宮覺得平南侯爺這話說的極對。本宮今天找大家來,是想讓大家給做個見證。本宮想要讓平南侯世子沈欽作為剿殺西南叛亂的副將,帶兵出征去西南滇州各地剿殺入侵我雲龍國的敵軍。”
這話說的平南侯夫人心口就是猛地一跳。盛京城裏誰人不知道沈欽雖然出生武將世家,可他花拳繡腿在盛京城街頭英雄救美可以,讓他領兵去打戰,這個他還真不行。
而現在青晨這個皇後居然指派他為副將,帶兵去西南剿殺敵軍。那不是擺明的讓他帶著幾萬的兵馬去西南各地送死嗎?
右相杭江雁乍一聽青晨要任命沈欽這個坑爹的貨為副將,帶兵去西南,他的眼皮也猛跳了好幾下。但也隻在片刻間,他就反應過來,目光偷偷覷向屋裏還挺直著脊背跪在地上的平南侯。
平南侯夫人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去西南地區受這份的苦,她已經扯著沈欽的手又給青晨跪下了,“啟稟皇後娘娘,妾身這孩子才識淺薄,恐怕難當大任。”
“平南侯夫人謙虛了,虎父無犬子。本宮可是相信平南侯世子不會讓本宮失望的。”青晨一拂袖,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
她又直接無視平南侯夫人和沈欽,雙手負在身後,在平南侯的幾個庶子前站定,纖指漫不經心的隨意一指,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被她指著的是個身形消瘦,穿著一身洗得發白儒衫的年輕男子。被青晨這麼一指,他似乎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在衛漉高聲輕喝了他一聲,那人才反應過來,雙手一拱,對著青晨又行了一個禮,“小生拜見皇後娘娘。小生單名一個溢,字林安。”
沈溢?青晨離開了盛京城許久,對這個沈溢並沒有什麼印象。倒是右相杭江雁這時候上前對青晨悄聲的說道,“啟稟皇後娘娘,這個沈溢是平南侯以前出兵打戰,與外麵的女子所生之子。幾年前那外麵的女子身染惡疾,便讓人把這個沈溢帶京來和平南侯相認。不過……平南侯畏懼他的夫人……平南侯夫人對此庶子並未上心。好在此庶子今年剛參加了鄉試,且榮登榜首,一舉成了解元。”
今年鄉試時,年太妃故意要為難杭江雁,便讓杭江雁大材小用,一個右相覷監察會試的考試。這個沈溢寫的策論,他極為欣賞。他的解元也是他拍案定下的。
聽了杭江雁的話,青晨看向沈溢的目光也不由得加深。但沈溢一直垂著眸,並未抬頭。
“會打戰嗎?”青晨問他。
沈溢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他拱手回答,“啟稟皇後娘娘,打戰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小生對打戰之事……”
“好了,反正你是平南侯的孩子。虎父無犬子嘛,肯定是會打戰咯。本宮回宮後,會和宮裏的太後還有大長公主商量下。你就在府裏安心的等著你的任命書,過幾天再帶兵去西南剿殺敵軍吧。”
說到這裏,她故意頓了下,一雙明亮的眼眸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故意說道,“不過你放心,你長得比沈世子好看多了。本宮是個淺薄隻看重皮相的女人。到時候帶兵去西南剿殺敵軍,你是統帥,沈世子是你的副將。”
她這話說的讓沈溢微微一愣,但又在眼皮輕跳間就反應過來,他拱著手對青晨又行了一大禮,“多謝皇後娘娘的賞識,小生定不辜負皇後娘娘的厚愛。”
平南侯夫人一聽,心裏頓時就炸開了。
讓她的欽兒去西南當個副將,這本就已經是在為難她的欽兒了。現在皇後娘娘更過分到任命沈溢這個外室之子為統帥。
那不就是壓著她的欽兒嘛。
她的欽兒是侯府堂堂正正的嫡子,憑什麼要給一個下賤的庶子做配。
平南侯夫人一時間也顧不上其他了,扯著嗓子就對屋裏的平南侯喊道,“侯爺,你也說說話啊,欽兒他的身子不好,他怎麼能帶兵打仗呢?”
平南侯依舊跪在那裏一動都不動。顯然他是知道青晨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刺激他,刺激他帶兵出聲帶兵去西南。
青晨抿了抿唇,又對沈溢笑道,“你在府裏等本宮的詔書吧。本宮今天累了,就不繼續再平南侯府叨嘮了。”
青晨說完,帶著人直接告別。
可她走後,以前還算平靜的平南侯府一下子掀起了暴風雨。當夜不管平南侯如何保證,平南侯夫人都和他大吵了一頓。
第二天青晨剛起床,就有太監來稟報說平南侯已經在殿外求見了。
而與此同時,金山寺上。一嗔法師走進了星雲大師的禪房,對著他道,“師父,這幾日寺裏來了三個人,其中一人相貌和皇上極為相似。徒弟不敢肯定他就是皇上,不過真的是太像了。故而想請師父您去看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