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悅說到這裏,聲音尖嘎有力,“真是可笑了,像青晨這種輕浮的女人,你們這些男人還把她當寶似的嗬護著,你們真是下賤呢……”
沈嘉悅癲狂的大笑著,一下子又把殿中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小公主身上。
白祁眼底閃爍著幽冷的光芒,“輕浮?嗬嗬……你以為她是你啊?”白祁聲音鄙夷,“她是孤的徒弟,孤知道她的性子最是貞烈不過。退一步來說,即便她真輕浮,見一個愛一個又如何?她可以是孤的徒弟……”
他冷絕的聲音陡然拔高,“可以是秦國的公主,也可以……不是雲龍國的皇後。你們拿著所謂的貞潔攻擊她,諒她渾身是嘴都洗不清她和皇甫澗越那點事情。嗬嗬,你們還不是一直把她當成齊梟的陪襯品,才這般苛責她。”
白祁目光如冷箭,在殿中環視了一圈,聲音又是拔高幾分,“可在孤的心裏,她是孤的徒弟。既是徒弟,孤這個師父就得護她周全。在孤看來,齊梟才是她的陪襯品。你們口口聲聲要求她為齊梟守貞,那怎麼不要求齊梟為她守節呢?”
白祁那是無論如何都會偏袒青晨的人。
但是他一番話說的太過驚世駭俗,聽在殿中人的耳畔裏,讓許多人心裏都驚起一片愕然之情來。
什麼?讓他們雲龍國的皇帝為皇後守節?
開什麼玩笑,自古皇帝三宮六院是最正常不過的標配了。他們的皇帝自從登基後隻守著皇後一人,後宮到現在也隻有太子這麼根能繼承大統的獨苗,這已經讓滿朝文武百官夠著急了。
現在白祁竟然還提出讓他們的皇帝為皇後守節,這不是埋汰他們雲龍國的皇帝嗎?
殿中絕大多數雲龍國的文武百官心裏已經因為白祁的話生出不滿來了。
白祁直接無視過那些雲龍國文武百官臉上浮起的不滿表情,鏗鏘堅定的聲音又在大殿裏響起,“同樣的,楚國皇帝也隻不過是她人生中匆匆而過的過客而已。她若是能垂青皇甫澗越,那是皇甫澗越的幸事,孤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恥的。”
白祁這些話說的立場暴露無遺。
他簡直就是當眾在對殿中的人宣誓:青晨是他的徒弟,哪怕她好色到閱盡天下的男色,他這個當師父的也會給她兜著。倒是你們這些人,他的徒弟又沒有吃你們這些家的米,你們至於把手伸這麼長來對她評頭論足嘛。
很明顯,白祁對這個徒弟的偏袒已經到了三觀不正,是非不分的地步。
不過對青晨來說,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能有白祁這麼一個師父,他沒有理會世俗潑在她身上的髒水,不管一切的幫她,青晨心裏有些感動。
沈嘉悅奸笑著看向白祁,“你這般掏心窩子的幫她說話,該不會是……你這個當師父的也對她有意吧。亦或者說……你們師徒兩其實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苟合起來……”
沈嘉悅上下兩片嘴唇一動,就又在青晨身上潑了髒水。
殿中人看向青晨的目光又多了些鄙夷。
師徒在一起,那是枉顧人倫,讓人不齒的事情。
白祁兩隻撫在輪椅撫柄上手輕輕微微一動,抬眸凝向青晨的目光裏帶著難以覺察的痛色。從來都是他一廂情願,若是他們師徒真的有什麼關係……
他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了。
白祁睫毛輕垂,遮住他冰冷眸子裏的痛苦,又是涼薄的看向沈嘉悅。
“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嘛,一個寄身在煙花柳巷之中,過著迎來送往生活的女人,竟然來大庭廣眾之下張口閉口的提貞潔?你配嗎?”
白祁冷淡的說著,寬袖一轉動,又是幾根銀針紮入沈嘉悅身上的穴位裏。沈嘉悅臉上馬上就浮起了痛苦之色,她全身開始不停的抽搐,嘴裏有白色的唾沫湧出。
被紮了穴位不能動彈的裴雲心看著自己的女人這樣受苦,他臉上的肌肉頓時繃得緊緊,眼裏翻滾起對白祁的恨意來。
“我不許你傷害阿離!不許你!”裴雲心憤怒的吼聲在殿中飄蕩開,眼眶也隨之一紅。
雖然揭下人皮麵具後的沈嘉悅並沒有之前那般美的讓人動容。可相處這麼久,他對她早已經情根深種。白祁要殺她,他自是憤怒的恨不得找白祁拚命。
隻是,他的身子被白祁定住,根本不能動彈。
更不用說找白祁拚命了。
沈嘉悅全身像是被千萬隻的螞蟻啃噬過,她難受到身子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著,試圖要壓製下身上的噬痛感。但很快的她就發現她在做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