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遠沉聲,“看來父親是認定,我打了妹妹,丟了陳家的臉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妹妹挑撥離間,那上官琦又何故會找上我,我自始至終什麼都沒做,那上官琦口出狂言侮辱我陳家,我難道不應該找回顏麵嗎?妹妹年紀小,年紀小到可以和太子同房一夜半夜回家了,父親,若您對我這個女兒失望之極,大可以送我出府,不必因為母親就留我在這裏。反正你們都是一家人,我在這裏反倒給您添堵。”
陳沐遠一提出母親,陳國侯硬著的氣便軟了下來。這輩子他都欠她娘的,若沒有她娘家的一力擔保,也沒有如今的陳國侯府了。
陳國侯歎了口氣,“太子的事情,你姨娘已經說了。若儀不過是晚回來些,不像你說的那樣,你也不要對妹妹心存遺恨,你們兩個誰嫁得好,都是給府裏添光啊,你說是不是?”
是了,她們姐妹倆不管是誰,都隻是陳國侯府裏的一顆棋子,到最後都要換做有利的東西填補進來。不過這隻是她們規定的,陳沐遠卻沒有準備遵守。
“若沒別的事,女兒告退了。”
不知為什麼,陳沐遠對這個爹爹就是親近不起來,興許從前的身子就對父親印象不好,她看了除了假惺惺就隻有裝模作樣。
既然得了消息是陳若儀做的,那她自然沒有不回禮的道理。當下回房間準備了一鍋熱水,叫人拎著往陳若儀的房間走。
“站住,哪裏的丫頭?”陳若儀身邊的大丫鬟柳玉嗬斥道,小玉立刻停下身子,將熱水提了起來,“這是給大院子的小姐送去的熱水,這熱水裏有著不少美容的藥材,若是放的久了很容易就涼掉了,奴婢不和姑姑多說,先走了。”小玉剛要走,卻被柳玉一把將水壺給奪了過來,“左右都是取,你再去打一壺來,這個我家小姐要了。”
小玉苦著臉,“姑姑,這藥水就一壺,二小姐用不了這麼多,再分給奴婢一點吧。”聽見小玉這麼說,柳玉更是不依了,將小玉趕走後,提著熱水就進了陳若儀的房間。
陳若儀正在梳妝,桌上放著沒寫一個字的宣紙,“這是什麼?”
柳玉直說是給陳沐遠洗臉用的藥材水,“憑什麼好東西都給她用,咱家小姐的容貌比她不知強了多少,這藥水理應小姐用才是。”說完將熱水倒進水盆,端來給陳若儀洗臉。
“這東西真有那麼神奇?”
柳玉立刻諂媚的笑道,“當然了,那賤蹄子還不給,是奴婢硬要過來的,小姐,您可不要浪費了啊。”
陳若儀心裏頭不舒服,她就見不得自己過得比陳沐遠差,當下拿著帕子浸濕了,均勻的粘在自己的臉上。
小玉回過頭來跑進院子,有些擔憂的看向陳沐遠。
陳沐遠含笑回她,“你放心,出了事我擔著,有我在誰也別想動你。”小玉這才點了點頭,“那藥水全被她搶走了,隻怕不一會就要出消息了。”
陳沐遠便安心的等,等了大約兩炷香的功夫,方才搶水的柳玉帶著人氣勢洶洶的來了。
“來人啊,把這房裏的人都給我捆了!”
語罷,五個粗使婆子就朝著陳沐遠扭去,陳沐遠微微退步,立刻有人搶在自己前頭,一手拿著一根木板,朝著婆子的手狠狠地打了下去,“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