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北命人把陳沐遠送回了家,除此之外再也沒多說任何話。
而經過這事兒之後,陳沐遠就開始重點觀察陳若儀。而陳若儀也不知是因為啥,平日裏竟然老實收斂了不少,一改往日嬌蠻的作風,一連幾日都在自己的院子裏宅著也不出門,聽下人們說二小姐每日都在刺繡。
很是修身養性的一種娛樂消遣方式。
陳沐遠按著記憶裏的那個陳若儀跟現在這個陳若儀做了對比,若不是平時的喜好跟說話方式還是一樣的,她都要以為陳若儀也被穿越了。
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
算了算日子,十日,已經整整十日陳若儀都沒有任何小動作,一丁點都沒有。
原本總是搶她喜歡的吃的、想要用的的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竟是一點都沒有。一切都風平浪靜。
這種安靜夾雜著一種潮濕的氣,帶著些許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這日,陳沐遠讓小香給她去端碗燕窩,畢竟這時候的吃食都沒有添加也根本沒有造假,所以陳沐遠每日都喜歡吃點這些東西來補補自己的臉。
別看她現在的這幅身子年紀還小,可是若是小時候不開始多加保養,等年紀大了就養不回來了。
她可太知道一張姣好的麵容對一個人的一生騎著多麼重大的作用了。
想要把事情辦得漂亮,不光是要有頭腦做事漂亮,有的時候一張無辜的臉,一個濕漉漉的眼神,會讓很多事情變得更加容易也更加簡單方便。
有捷徑不走,那不是堅貞,而是不知變通。
正想著,小香就哭噠噠的回來了,原本清秀的小臉此時竟然通紅一片,分明是被人打了巴掌。
看著小香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陳沐遠心裏的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
“怎麼回事?”她沉著嗓子問。
“我剛才去廚房給小姐拿燕窩,可是碰見了二小姐身邊的大嬤嬤,她說二小姐近日身體不適,隻能吃燕窩調理身體。可今日廚房分明做了幾份,可她偏生就非要從我手裏搶著一碗。我不給,她就打了我一巴掌,還把……還把燕窩弄撒了。”
說完,小香的眼淚不自覺的就順著她嬌嫩的臉蛋滑了下來,多半是淚水蟄到了她臉上的傷口,痛得她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陳沐遠歎了一口氣,心想,“沉寂了這麼久,終於開始了。”這太假了,分明就是過來挑釁來了。
她就算是不接招,下麵肯定也還有其他的事兒等著她。
索性她直接轉身回臥室取了膏藥賞賜給小香,又讓別人把這位嬤嬤給傳了過來。
她還真就不信了,她堂堂的一個嫡女還害怕一個小嬤嬤不成了?欺負人都敢欺負到她頭上來,是真的覺得她人好說話?
不多時,那位嬤嬤就在丫鬟的帶領下過來了。
“老身見過大小姐。”這位嬤嬤語氣很是平淡,禮數也甚是周全,不多不少不卑不亢,竟是個懂分寸的。
陳沐遠坐在珠簾後靜靜的打量著這位嬤嬤,聽見了嬤嬤的問好也並沒回話,照理說,這麼一個懂禮數知進退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魯莽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