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陳沐遠想的那樣,當夜子時,正是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時,門突然就被打了開。
那肌肉,哦不,應該說是那位大哥就這樣站在了她的眼前,她睜開了還有些不甚清醒的眼睛,就看見那幾個人成金字塔形站在了她的眼前。
跟白日裏有些不正經的模樣不同的是,那位大哥此時的臉上竟是嚴肅非常,一雙眼透露著滿是沉穩的神情,這樣的神態出現在一個頭子身上。
陳沐遠不自覺的就多看了那大哥兩眼。
沒想到這一看,就看出了錯。
“你就是那陳國侯之女陳沐遠?”那位大哥像是不認識她了似的,又重新這麼問了一遍。
旁邊的瘦瘦高高像是個馬猴子似的插嘴,“是的大哥,就是她。”
大哥輕飄飄的看了馬猴子一眼,那馬猴子自知失言默默地退到了那大哥的身後,可神情上還是有著幾分躍躍欲試,一副很是想表現自己的模樣。
陳沐遠感覺眼前的這個人,雖然麵容身材都跟白日裏的一般無二,可那周身的氣質跟眼睛裏的神態又絲毫都不相像,就像是兩個人一般。
她這樣想著,眼睛還未從那人身上移開。
那位大哥不喜於陳沐遠這樣直白的打量,“讓她好好學學怎麼看人。”
說完就轉了過去,身後有個矮胖矮胖的不知從哪裏變來了一把椅子,上麵鋪著毛茸茸的皮,那大哥很是自然的就坐在了上麵,靜靜地看著。
他很是愜意,但此時的陳沐遠著實是想罵娘,那個馬猴子不知是從哪弄來的一個藥球,那東西味道極其嗆人,他就這樣把那藥丸捏了捏直接抹在了她的臉上。
陳沐遠被那味道嗆得眼淚直流,原本還有幾分迷糊的,被這麼一鬧之後,神經頓時達到了緊繃的狀態。
她這麼隔著眼淚看著他們,就像是看一群神經病。而那馬猴子瞬間就察覺到了陳沐遠的視線,打報告打得那叫一個迅速,“大哥!她竟然用這種眼神看我們!分明是對您的不敬!”
這句話其實是個病句,她完全不能理解她用哪種眼神看了他們之後卻是跟那位大哥有著什麼關係,又或者說退一萬步,就算是有關係,又為什麼是對他的不敬?
她知道在此時吐槽這個並不對,但是沒辦法,她就是想暗自的吐槽一下。
那位大哥大概也不太喜歡這個馬猴子,他太咋呼了,但是有的時候,不得不說還是需要這樣的人的存在的。都太過於死板,那完全就是一群老夫子在辯論。
大哥並不理會他的話,隻是轉過頭來打量了陳沐遠幾分,而後緩緩開了口,“給你這麼長時間的準備,你可想好了要坦白些什麼。”
陳沐遠想了想,雖然還是眼淚直流,不過眼神卻很是堅毅,“您想聽我說些什麼呢?”兩人就像是踢皮球,你踢過來我踢回去,那位老大是不先開口,而陳沐遠是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旁邊的馬猴子又沉不住氣,按耐不住心情,“老大問你話呢!誰允許你這麼說話的了!”
陳沐遠沒接話,而那位大哥此時卻是心情不太好了,給了其他人一個眼神,就有兩位主動請纓把那馬猴子給架了出去。
而後終於清淨了。
“名單。到底在沒在你那。”許久,那位大哥似乎是不想再兜圈子,很值直白的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