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閉了閉眼,也不再多動了,就任憑身上這樣潮濕著。
可帝後雙方鬧得這樣不愉快,太後自然也是得了消息的。
當她到了皇後那看見皇後正濕著身子躺在床榻上的時候瞬間就發了脾氣,“這簡直是荒唐!成什麼樣子!”
皇後閉著眼睛,也不理會太後,隻是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還不趕快給皇後更衣!若是著了涼生病了為你們是問!”太後是很少發脾氣的,可這樣暴怒下的太後,更是沒有人敢說不。
丫鬟輕手輕腳的幫皇後換了衣裳換了她身下潮濕的被子,太後從外室走了進來,她到底還是不忍心再多說什麼,看著這樣的皇後也著實是覺得可憐。
“你這孩子……”
千萬句話到底還是化成了一聲歎息。
皇後在被子裏緊緊地捏住了手,此時她甚是覺得可笑,原本同她不對盤的太後竟然在此時可憐她?
她才不要什麼可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丫頭的主意!全部都是要怪她的!
太後看著也不動也不說話隻是閉著眼睛在被子裏躺著的皇後,最終還是走了。
自以為是被看了一出笑話的皇後,更是把今日來的所有委屈跟怨恨都放在了陳沐遠的身上。越想越是對陳沐遠恨之入骨。
“當日就不該聽信那小丫頭的主意!”
“若是當時不信她,現在也決計是到不了這種地步的!”
這種話總是在她的口中傳出來。
而次數多了,自然也就傳到了旁人的耳朵裏,例如,太後。
太後起初聽到這話的時候,覺得好笑,“管我遠兒什麼事?這都是她自己的問題。”
可再仔細想了想,到底是覺得不放心的,索性就直接派了人過去,說是要好好的照顧皇後的身體。實際上是看著她,不讓她胡亂動作。
宮裏變動這麼大,作為信息集結處的聽雲齋自然是知道的,那麼陳沐遠,更是對此了如指掌。
她原本也像太後一樣可憐皇後,可當她知道那皇後偷雞不成卻移情恨上了她,她就懂得了什麼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這樣的心態,能有個好結果那是不肯能的。
幾次三番都聽到聽雲齋的線下傳來這種消息,原本就按捺不住心緒的陳沐遠,更是起了心思想要去西涯關去見見自己許久未曾見到過的夫婿了。
她不過是剛動了這種念頭,就看見及飛興致衝衝的拿著信件說是江元王現在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極其高興的模樣讓陳沐遠的心暖了幾分。
陳沐遠看著這般憂心江木北的及飛,突然就心裏動了動,“要不,我們去西涯關?”
兩個人一拍即合,順勢就決定明日一早就動身啟程。
兩人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一塊出門了,隻是讓溫文去多裝了些聽雲齋的吃食,帶了幾套衣服之後,兩人趁著天還未曾大亮,就已經踏上了行程。
“你說,等江元王看見咱們過去,會不會特別高興。”多半是想到要到戰場了,及飛的興致特別高昂。
陳沐遠喜歡這樣意氣風發的狀態,她倒覺得自己也隱隱有了幾分豪爽的英雄氣概似的,歡喜根本就掩飾不住,不過還是壓抑了下情緒,穩重的回複,“肯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