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不過是她的推測而已,那皇宮裏的麗姬,此時還未曾展露出對她的什麼不滿,在此時她隻需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也就好了。
更多的,還並不需要多做。
她想了想還一直都未曾來過的江木北,頭一次覺得自己著實是有些軟弱的。她現在分外的想念江木北。可是她知道,即便是再多想,江木北此時也是回不來的。
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可是她知道,江木北現在確實是有事情在忙。
被陳沐遠一直惦念著的江木北,此時卻是是正在忙得不行,他百忙之中倒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俗語,叫做“腳打後腦勺”,雖然說算得上是粗鄙不堪了,可卻是是很形象。
近日來,他不過才剛剛回京,太子就已經找了各種麻煩給他,還都是些軟釘子,紮得他倒是有些叫苦不堪。
原本並未曾覺得,太子有什麼不好,不過是生性霸道了些,可他並未曾肖想過寶座之位,他一直以為,太子是知道的。
可現在種種事情表明,太子卻是是連他現在這樣都容忍不了。他在為自己踏上寶座掃清障礙,而現在看來,最大的障礙,就是他了。
想到這裏,江木北到底是苦笑了些。他原本一直想著,若是日後太子登基了,他也就當個閑散的王爺就好,整日陪著陳沐遠在一起,守著他的聽雲齋,無聊的時候,就去各種沒有去過的地方玩一玩,倒也是不失為一件幸事。
可是現在……
他不知怎麼的,今日總是會不斷的分神,總是能想到陳沐遠。他著實已經算得上是許久都未曾見到她了,就連是想念,有時候都沒有片刻的功夫。
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如何,更是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悄悄的埋怨他。
到底是已經分了神的,索性就直接不忙了,江木北朝著外麵正在忙碌的侍衛們喊了一聲,“今日都給你們休息好了,已經忙了許久,今晚就純當放鬆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自然都是無比歡喜的,江木北忙碌了多久,他們就跟著忙了多久。江木北一直都未曾回家,他們自然也是沒有回去的。
都在府中住著,除了吃飯睡覺之外,都在幫忙查找一些資料,或者是幫著江木北做事情。
著實是算不上輕鬆地。
江木北朝著外麵打量了一下,卻發現好像今早開始就沒見到及飛,不禁是有些疑惑,“誰看見及飛了?竟然還偷懶偷了一天?”
想到平日裏及飛的做派,下意識的江木北就想到這個理由,多半是偷溜出去找個地方放鬆去了吧。
可看著底下人的表情,著實是不是這麼回事。
朝著其中的一個指了指,“你說,及飛到底是跑到哪去了。”
那個侍衛原本就與及飛交好,雖然知道江元王定然是不會嚴厲責罰他,可到底江元王的威名一直都是讓人害怕的,他不敢看著江木北的眼睛。
見侍衛這樣的反應,江木北倒是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對他們太過放鬆了,竟然連他的話都不回了,那日後若是再遇見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連他的號令都不會聽了?
想到這裏,江木北看向這些人的眼神越發的幽深了一些。
他又點了點另一個侍衛,“他不說,那你來告訴我,及飛到底是去哪了。”
被江木北這回點了名的,是一個向來都老實的侍衛,他從來都不曾說過謊話,而此時點他,也不過是江木北已經沒有耐心了而已。
此時,那人倒也是有些無奈,他想了想到底還是張了口,“我好像,在十裏花燈看見了及飛……”
聽見這話,連江木北都有點驚訝。他一個大男人,跑到那種地方做什麼去。
而後,那侍衛就為他們答疑解惑了,“及飛旁邊,好像還有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這話一說完,整個氛圍就已經變了。原本那個還為及飛沉默不語的侍衛,很是生氣的嚷嚷了起來,“他當時跟我說是身體不適要出去買點藥回來的!沒想到竟然跑出去勾搭小姑娘了!”
看著這樣義憤填膺的侍衛們,江木北倒是在沒多說,不過是轉身就朝著屋內走了進去。而後,屋子裏就傳出了他的聲音,“既然都這麼有活力,那就全體都軍姿半個時辰吧。”
站軍姿,還是江木北跟陳沐遠學的。
果然,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外麵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他們雖然說是不怕站著的,可若是那樣筆挺的站著,還是在現在這種已經筋疲力盡的時候,就實在是有點……
江木北自然也是知道他們很累的,可畢竟現在心已經是有點散亂了,若是再不好好看管,怕是日後定會出了什麼差錯的。
現在的他,正處在風口浪尖上,這種狀態下,若是連他自己都保護不好,那就更別說,她了。
想到陳沐遠,江木北的心裏就柔軟了起來。他不自覺額度拿起了筆,在宣紙上寫著陳沐遠的名字。
一筆一劃皆是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