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秦禾槐的提示,陳沐遠思量再三,到底還是決定把時間往前提點。他要是真的知道些什麼,她這邊再錯過了時間可就不好了。
但是,若是這次去了,發現中間有了差錯呢。
到底是不知道那秦禾槐是敵是友,他說的話,陳沐遠也著實是不敢全聽的。可現在,江木北那邊明顯著的意思就是不讓她插手這些了。
要是想知道這到底能不能找到關於名單的線索,就隻能靠她自己去查了,而那陳國候府,就是她一定要尋找線索的第一步。
思來想去,陳沐遠到底是決定,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夜好了。
晚上的時候,陳沐遠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衫,為了便於行動,還特意選了稍稍緊身的。可惜這個時候,即便是再緊身的衣服也不會像原來她穿的那種牛仔之類的那麼貼身,隻不過是能稍稍的不那麼寬鬆罷了。
陳沐遠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突然覺得,這要是在之前,她自己定然是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看著鏡子裏的人稍稍的笑了笑,她扯過一旁的黑色麵巾,嚴嚴實實的把自己的臉給蓋了個嚴實。而後,鏡子裏就隻剩下一個露著眼睛分不清男女的黑衣人了。
路線,不說別的,陳沐遠雖然當時在府裏算不上是有地位,但是平日裏缺衣少食的時候,還是會出門看看的,所以這回去的路,倒也是難不倒她。
不過很快,陳沐遠就覺得,她多半是高興得太早了。
站在那高高的牆垣外麵,她這才發現,自己當時跟蕭刀及飛學的那些本事,已經在這種安逸的生活中不那麼靈敏了,當時還能夠輕而易舉就飛過去的牆垣,現在,她還需要試過左一遍又一遍,才勉勉強強的從牆這邊翻到牆那邊。
不得不說,這就是不多加練習的壞處了。
站在牆垣內,陳沐遠摸著這滿是灰塵的牆,稍稍的緩解了一下著已經快要喘不上來的呼吸。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如果隻是最近沒練的話,體質也不會差成這樣才對。
在心裏留了個問號,可現在畢竟不是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她。抱著這樣的想法,陳沐遠就自己一個人在宅子裏麵小心翼翼的翻找起來。
她先去的是陳國候的書房,平日裏陳國候就總喜歡在書房裏麵待著,那裏定然是會留著很多他來不及收的東西。
一邊想著她一邊不斷地翻找著書房裏的一切,可似乎是有人先過來查看過了。陳沐遠也說不準是蕭刀還是對方拍過來的人。
所有有價值的東西,似乎都已經被轉移走了。
就連陳國候往日喜歡的瓷器,此時都已經很少在書房裏看見了。見狀,陳沐遠不禁扯了扯嘴角,這還真是嘲諷啊。
其實她自己知道,不應該這樣胡思亂想,可是一回到這裏,她就總能想起來那些不屬於她的回憶,就好像是突然就出現在她的腦袋裏似的,根本不受控製的那種。讓她的情緒瞬間就不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