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這麼說,陳沐遠倒是也不以為意,這個時代,別說說出自家主人的名字了,即便是越格一下,說不定都會有性命之憂。
“哦?那你主人沒說,請我來到底有何貴幹?”這樣說著,陳沐遠倒是心裏稍稍安定了些,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杯子,輕輕地把玩著。
視線就隨著陳沐遠手中的杯子轉了轉,隻是那男人不過就是看了一眼,轉過身打了個響指,原本還在陳沐遠四周圍著的那些侍衛們,就已經不見了。
動作倒是異常迅速的。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看見死士,看來你主人還是個身份尊貴的人。”
言語中的嘲諷意味很是濃厚,隻是眼前的人就像是沒聽出來似的,朝著陳沐遠輕輕地笑了笑,解釋道,“主人是不能親自過來的,隻是有東西想要我們轉達給您。”
最開始是派人監視著,挑明了倒是還要送上東西過來了。陳沐遠看著這套路,怎麼感覺怎麼像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聽到這男人的話,陳沐遠倒是心裏有了個朦朦朧朧的影子,隨後,她笑了笑,“你說說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就好像是之前的那些不屑跟嘲諷都不是眼前這人表露出來的情緒似的,男人聽著陳沐遠這樣說話,都沒有任何反應的。
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很恭敬的就朝著陳沐遠的方向遞了過來,“這是我家主人給您的。”
態度相當恭敬了。
陳沐遠看著有點想笑,隻是就這樣看著他,也不接過來。
大概就這樣僵持了一刻鍾,陳沐遠看著男人有點顫抖了的脊背,笑了起來,“竟然還會寫字。”
話是這樣說著的,可手卻是相當利落的就把那封信給收到了懷裏。
“哦。信我也收到了,你家主人還有什麼要說的?”
還是這種漫不經心的調調。完全就是學著剛才眼前這人的語氣的。
“沒有了。”
聽到這句話,陳沐遠就再也沒有任何留戀,轉身就朝著這門口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陳沐遠背對著屋內的人,留了一句話,“要是相見,就別這麼麻煩。”
說完,陳沐遠就已經大步流星的朝著馬匹的方向走了。
亭子裏一時沒有人說話,剛才還相當端正的男人已經開始控製不住身子的顫抖,簾子突然被一雙白皙的手給掀開,那人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不過就是這樣的一個動作,也能讓人感覺到風流倜儻之姿,可以說是真具風情了。
隻是眼前的男人看著這人的動作,身上更是瑟縮得很了,但還是努力克製著俱意,朝著男人的方向行了個大禮。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動她的?”
聲音溫潤得很,可又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似的清脆。
那人聽到男人的話,更是矮下了身子,朝著男人行禮,“求主子饒命。”
一時沒有人說話,那人也不過就是一直盯著眼前的男人看,剛才還相當瀟灑的男人,在這人的視線下顫抖得更是劇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