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一直都在簾子外頭看著,悄悄兩個人互幫互助的模樣,欣慰的點了點頭,他需要的正是在後宮之中能夠互相幫扶的兩個人,他心中已經默默的將兩個人的名字,給填入了宗卷裏頭,到時候一起可以參與皇宮裏的選拔。
陳沐遠在旁看得目瞪口呆,想來這女子一定是有些能力的,肯定是從小學習這些扯線的手法,沒想到這一團烏糟糟的線,沒一會兒就被她給理清楚了,到時候就很好地在的上麵繡花了,她滿麵感激地看著她笑了笑,說道:“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啊?”
“小女姓孟,單名一個雪字。”孟雪聲音十分的柔弱,仿佛沒有什麼力氣似的,但是麵容娟秀,還好,雖然比不上黃秋月的大家閨秀的風範,但是她自個兒的氣質也是渾然一體的。
“你一定可以競選的。”
陳沐遠訕訕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當她的手觸摸到她肩膀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骨頭是那麼的明顯,看來她家中一定十分的貧寒,竟然連都吃不飽,也穿不暖,她的衣袖,上麵還有幾個補丁,看來實在是有些不忍,若是這樣的話,到最後關頭怎麼才能進宮入選呢?陳沐遠咬了咬牙,於是問道:“姑娘家裏住在哪裏,改日裏頭我一定好好登門道謝。”
陳沐遠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看著她,裏麵放滿了多情,像她這樣溫婉娟秀的女子一定是能夠奪得頭籌的。
“家裏住在哪裏就不方便告知姑娘了,因為家境貧寒,實在是不好意思請姑娘進去做客的,到時候還怕姑娘會恥笑,姑娘,趕緊上去吧,要不然的話時間都快沒有了。”
孟雪有些擔憂地望著台上的情況,她是最後一輪上去一起縫繡的,她相信自己的技術,她從小到大都是靠賣針線為生的,所以這些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陳沐遠點了點頭。道:“那姑娘咱們有緣再見。”
陳沐遠走上了台去,仰頭望著天空,這雲都已經一片一片地遮住了太陽,這馬上就要到下午了,這一輪的縫鏽比賽完成了之後,如果還能競選到第二天的比賽的話,那麼說明還是有希望的,一天比兩場也不知道這皇宮裏頭選秀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艱難了,不由得搖了搖頭。
“你還在磨蹭什麼呢?人家都快好了!”一個穿著綠色衣袍的公公走了過來,低聲對著陳沐遠說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陳沐遠趕忙哦了一聲,趕緊將自己的線頭先穿好,拿著一塊白色的帕子,這個人腦子裏頭頓時一片空白,也不知道繡些什麼,突然又想到了沐遠,他一個人還在破廟裏頭呆著呢。
“知道了公公,我一定會好好比賽的。”陳沐遠看看左右的人,她們都是一臉愁眉苦臉的神色。不過有些人繡的牡丹圖還真是好看,想來明天一定可以參選的。
陳沐遠拿著針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在顫動,這個從小就沒有握過這些東西,到底該如何作弊才是呢?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自個又不是琴棋書畫樣樣都會的才女,遇到這些問題還是有些棘手的,隻能靠智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