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內,步青雲指揮著眾家丁生起一個火爐,火爐上方懸一絲織吊床,而周下赤 裸著則臥於其上,默運玄功。火爐與吊床之間擺著一塊金箔板,上麵堆著一層厚厚的硫磺。
步青雲淡淡的了句:“開始吧。”
一名家丁便點著了火爐,燃起了高高的火焰。很快金箔之上的硫磺便化作濃濃的黃煙,向上升去,經過吊床的空隙,打在了周下身上。步青雲生怕溫度太高,硫磺著了起來,便囑咐家丁停止加碳,控製溫度。很快,房間內充滿了刺鼻的硫磺味道,而周下周身也布滿了黃黃的一層。房內眾人紛紛帶上早已預備好的口罩,而房間外則是急的如同猴子般的曹嬌,隻見她不時的趴在窗邊傾聽,很好奇步青雲在幹什麼。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停”,吊床之上的周下道:“我頭很疼。”
步青雲點了點頭,讓眾人把全身黃澄澄的周下放到了浴桶裏,接著早已準備好的熱水一桶桶的加到了裏麵,上麵還漂著一些漂亮的花兒,原來這熱水正是星月花的煎取液。一股溫順舒服的感覺順著周下的毛孔傳遍他的全身,很快劇烈的頭疼便轉輕了。這星月花實是陰柔滋潤之物,足以克製硫磺所帶來的副作用。
步青雲又讓人把一碗藥液端給了浴桶中的周下,這藥液是硫磺、星月花、火龍血、附子、人參等相合而成,專門針對周下五髒六腑中的陰寒邪毒。
周下喝完藥液後,輕輕點了下頭,步青雲又命眾人把他放在了吊床之上,新一輪的熏蒸開始了。
就這樣持續了五次之後,周下的全身漸漸由青轉紅,恢複了本色。步青雲知道這是氣血通行的征兆,看來自己的方法還是可行的。
當周下第六次躺在吊床之上時,他的氣色已與常人無異,精神也好轉很多。甫一開始,他便覺得陣陣滾燙灼熱感從自己的毛孔中傳遍全身,難以忍受。周下咬緊牙關,他知道自己體內的寒毒還沒有清除幹淨,若是現在停止的話,體內殘留之寒毒隨時可能複。
漸漸地,周身的毛孔由灼熱感變成了劇烈的瘙癢感,周下不去管它,閉著眼睛酷酷忍受。
忽然房內傳來一陣“啊”的驚叫聲,那個生火的家丁噔噔噔往後退了六七步,一下子撞到了廂房避上,出“碰”的一聲。步青雲厲聲道:“不許停,繼續!”
這時房門卻被“碰”的一下撞開了,曹嬌已衝了進來,嘴裏還在不迭聲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接著被房內劇烈的硫磺味道熏的劇烈咳嗽起來,涕淚直流。
步青雲轉身把房門關了起來,遞給曹嬌一個口罩,便不再管她。
曹嬌戴好罩子,看了看房內的情景,驚訝的望了步青雲一眼,這種治療方法,她可聞所未聞。接著走到步青雲身旁,道:“恩?郎中,這些是你想出來的,還是你師父傳授給你的?”
步青雲轉頭看了看她,道:“我的師傅千萬個,這一切都是他們苦心摸索出來然後傳給我的。”步青雲這話也不算錯,畢竟他所用的方法和理論,都是前世無數中醫慢慢積累而成。
“牛皮大王!”曹嬌不屑的道,“不告訴我就算了,姑奶奶還不想知道呢。”
步青雲無奈的看了看她,沒有話。忽然現曹嬌衣服上有一塊黃點,正是硫磺之氣凝結而成,便抬手為她擦掉了。放下手,步青雲忽然心頭一驚,怎麼剛才軟綿綿的,再定睛一看,自己剛才所摸部位正是曹嬌高聳之處,隻是當時沒有注意,慣性的做了一件好事而已。
他趕緊抬起頭望向曹嬌,果然隻見她一臉怒目的看著步青雲,臉上微紅,但更多的是怒色。步青雲支支吾吾的剛想開口解釋,曹嬌一隻玉手已放到了步青雲腰間,接著一掐一轉,純熟無比,口中道:“色鬼,真當姑奶奶的便宜好占了。摸我大腿那件事還沒給你清算,現在又來摸我胸部,你奶奶的。”
步青雲隻感覺腰部一股鑽心的疼痛直入大腦,接著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話語堵在喉中蹦不出一個字來,耳朵根本聽不到怒氣衝衝的曹嬌在什麼,全身心都用來感受、抵抗那一掐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