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膽子挺大的。”
蘇木哲麵無表情的拿著麥，出口的聲音也沒有任何起伏，聽不出他的情緒怎樣。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陳佳楠坐的直直的，雙手放在桌子上，和小學生一樣的坐姿，“那個，蘇警官，你有問題就直接問吧，我會老老實實的回答的。”
“回答上麵那個問題。”
“沒……沒有，沒有談過戀愛。”
陳佳楠不敢看著蘇木哲的眼睛，所以錯過了他眼裏閃過的一絲笑意。
審問繼續。
“有沒有喜歡的人？”
第一個問題，陳佳楠也沒有太在意，現在再來問這種問題，想不起疑心都難了。
她看了那麼多電視劇和法製節目，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那個警務人員審問嫌疑人的時候會問這種問題。
談過幾次戀愛？有沒有喜歡的人？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陳佳楠直了直腰板，抬起頭，對上蘇木哲那雙沒有任何情緒的冰冷眸子，“蘇警官，請問這個問題和案件有什麼聯係嗎，不準確的說我的情感經曆和這件凶殺案有什麼聯係嗎？”
“陳小姐，你覺得呢？”蘇木哲鬆開手中的麥，站直身子，雙手插兜，“還是你覺得我很閑，有多餘的時間來問你這種多餘的問題？”
陳佳楠看著樣蘇木哲沒有說話，不準確的說，她無話可說，的確，蘇木哲沒有這個多餘的時間來消遣她這個小人物。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陳佳楠的眉頭不直覺的皺起，一頭幹淨利落的齊耳短發，加上陳佳楠長相英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男人坐在審訊室裏。
另外兩個警務人員對視了一眼，沒有出生，他們幹了這麼久的審訊這個事，基本上是不會問別人的感情經曆，但有時候為了了解嫌疑人和死者的關係，會去詢問，查看是否有可能是情殺。
“有。”
最後陳佳楠在蘇木哲的注視下敗下陣來，不情不願的從喉嚨裏吐出一個字。
“什麼名字？”
陳佳楠再一次抬起頭來看著蘇木哲，眼睛裏分明寫著，你不要得寸進尺。
蘇木哲好像沒有看見陳佳楠眼底的抗拒，不輕不重的重複著剛才的問題。
“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陳佳楠直接別開眼，拒絕配合。
這要她怎麼配合，難不成要她說她喜歡的人名字叫蘇木哲他才開心是吧。
“陳小姐，別試圖在一個警察麵前說謊。”
之前那個審訊的警務人員看到情況有點不對，變開口道。
邊說還對著陳佳楠使眼色，拚命的擠眼弄眉，讓陳佳楠配合蘇木哲的審訊。
“你表情很豐富。”
蘇木哲那涼薄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嚇得連忙收斂自己的表情。
“蘇警官。”
那個負責記錄口供的警務人員扯過他，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玻璃反光。”
然後若無其事的站直。
幫陳佳楠說話的那個警務人員往審訊室上的玻璃一看，果然倒映出自己此刻的模樣。
他心裏一震，那他剛才的表情豈不是全被蘇警官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