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臣遵旨!”
夏侯念帶走了步可衣留下的親筆信,總覺得滾燙。
當他再次回去王府時,小福子見到自家主子回來了,開口道:“主子,王妃她.....”
小福子垂著頭眼眶紅了一圈,老管家也是如此。
整個王府本來人就少,現在更是顯得寂靜了。
原本有步可衣在,似乎隻要有她在,王府內就格外熱鬧,哪怕人少也是熱鬧。
聽小福子這話,夏侯念眸光一暗,“她怎麼了?”
“王妃已經去了,步夫人將王妃的屍首帶回去了步家,說是王妃的葬禮不需要王爺現身。”說著,小福子將和離書遞給了自家主子,“這是王妃生前留下的。”
上麵寫著和離兩個字,正是步可衣的字跡。
“和離?本王不同意,她就是死了,也是本王的人!”夏侯念說完,立刻上馬往步家而去。
她怎麼能說死就死了?
步可衣,你平時不是很厲害嗎?
你身手了得,醫術高明,打算盤打的沒有人比得過你,精通兵法,這些....
你什麼都學了,為什麼就不能學學活下來,為什麼?
夏侯念一路前狂奔到步家,步家如今已經掛了白綾,閉門謝客。
喪事並沒有太過於聲張,夏侯念下了馬也未曾敲門,直接飛身而入。
步家門裏,紅菱在靈堂前,哽咽著,靜秋也回來了。
包括在各地的手下的親信,就連大耀城的掌事秀花也在此。
當夏侯念出現時,滿屋子的人看向了他,隨而又垂頭。
步夫人與步家老爺子站在一旁,身邊的管家開口道:“老爺,時辰不早了,該封棺了。”
“封吧!”
步老爺一夜之間仿佛白了頭,步夫人也是蒼老了許多。
夏侯念雙眸猩紅,眼前也有些模糊,大步走了過去,“步可衣!”
當他見到她時,她躺在狹小的棺木裏,麵無表情,卻又像個睡美人。
是永遠的睡了。
夏侯念喉嚨一哽,心口就像突然被人剜了狠狠一刀,那種疼一點點蔓延,直到人生不如死。
“你安排的,我記住了。我會帶著他們凱旋歸來!”夏侯念神色凜然。
伸手觸碰著她那張冰冷的小臉,俯身吻上了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薄唇,“你記住了的我夏侯念的女人,不論生死!這輩子你想和離,已經不可能了。”
見到夏侯念如此,紅菱倒是有些意外,開口道:“晉王....”
夏侯念不得不讓開身,當棺木蓋上的那一刻,夏侯念的腦海之中,皆是這一年來與步可衣說的每一句話,每一次的相處。
雖然步可衣不曾對他動情,用小福子的話來說,誰動情了誰就輸了。
步可衣,你贏了。
夏侯念心裏盡是苦澀,轉身一步步離開了步家,而接下來他便立刻連夜出發前往邊關,他要守住天啟,守住這個地方。
步可衣,你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