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重在腳下夠穩,若是腳下不穩,再好的陣法也無用。
他們是低估了步可衣的能力,流雲劍本身就有強大的劍氣,當人與劍的本身合一時,便是如此了。
這流雲劍,本就是她步家的傳家之寶,她爺爺是當年江湖上的劍神。
不過....是個賭鬼。
後來被人出老千,將這把劍輸給了劍門,還是她奶奶當時一氣之下去劍門將人家大門都給拆了,這才將劍拿了回來。
從此以後爺爺再也不敢賭了,因為怕被自己的妻子用劍給削了。
流雲劍,雖說是傳家之寶,確實也是。
不過最終是用來切菜的,從到了奶奶手裏開始時,就用來切菜了,看的爺爺每次都頭皮發麻。
到了步夫人手裏時,因為步夫人嫌流雲劍太長又太重,本來是用來給人刮骨的。
雖然很鋒利,奈何一出劍就將人反而弄的更是重傷了。
後來才傳到了她手裏,從小就用來練劍,她的劍法是家傳的。
玄宗門第六層的人,根本不需要步可衣親自動手,他們連她劍氣都抵擋不住。
第六層上百人的劍陣法,在步可衣手中的流雲劍中不堪一擊。
步可衣伸手握住劍柄,眉頭一挑,隨而將流雲拿起來繼續往上走。
隻是很快拿了一顆藥丸吃了下去,還有兩顆,不到萬不得已,最後一顆時不能服用。
第一顆能夠維持一個月,從天啟到玄宗門在今日剛好一個月。
而第二顆卻隻能維持五個時辰,她如今還在第六層。
第三顆隻能維持兩個時辰,最後一顆隻有一個時辰,她得盡快到達玄宗山山頂,估計那老東西在山頂等著她。
此刻身穿一身藍色長袍的男子站在玄宗門之巔,看著已經進入第五層的人,毫無神色的雙眸中帶著一絲異色。
“大宗主難道不想憐香惜玉?”躺在碧石上的人翻了翻身子,男子說著撐著下顎看向了山下,“她那副身子骨,能夠走到第二層,恐怕是上不來咱們這了。”
聽他這話,被稱為大宗主的男子微微凝眸,“你很閑,不如去將後山的藥采了。”
“彼岸,我是很閑,但是我想讓她活著。你說,我該怎麼做呢?”男子說著起了身,頃刻間手裏的劍指向彼岸。
彼岸聽了這話,眉頭一挑,“留影,我不想和你賭。”
“不賭,這次也是唯一一次,當初唯獨她逃了出去。她死也代表著我們二人會死,師父栽培了我們這些人,等著的就是這一日,不是嗎?”留影對這些事情很清楚。
而他留影,彼岸,步可衣,三人乃是骨骼驚奇之人。
但唯獨步可衣的身體與常人不容,當年能夠成為容器的也隻有她。
也得虧她逃了,才有了他們幾個活下來。
從那時起,他們就該明白,步可衣活著才能是他們活著的時候,步可衣死了,他們也會跟著一起死。
所以,這不是賭,這都是命!
“我去采藥。”留影說完,收起長劍去了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