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風照常起床,收了幾張照片和一把軍刀,便躺在破舊躺椅上,懶洋洋地喝著茶。
“陳風,你個廢物,還特麼睡覺,趕緊滾過來搬器械!”
劉隊長的罵聲,依如往日一樣響起,躺在躺椅上的陳風眉頭微微一蹙,便繼續眯著眼,像是沒聽到一樣。
俗話說,當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鍾,今天陳風要離開,但倉庫的工作還得他做,對此,陳風心裏當然明了。
隻不過,劉隊長還想像往日那樣對他頤指氣使,他可就不同意了。
反正要離開了,有些事情也是該好好處理一番了。
劉隊長,原名劉富貴,和陳風是一個時期的兵。當初,新兵的時候,陳風和劉富貴是有過不少的小矛盾,但陳風沒想到劉富貴如此記仇,一得勢就恨不得把自己壓得死死的。
一年了,他雖然不在意劉富貴對他的冷嘲熱諷,但劉富貴現在還咄咄逼人,這讓他生出了不爽。
“陳風,你特麼聾了?老子讓你起來搬器械,你聽不到是吧?”劉富貴怒了,伸手就要將陳風從躺椅上提起來。
現在,周圍站了不少的士兵,陳風敢裝作聽不見他的話,他不教訓教訓陳風,還怎麼服眾?
況且,他早就看陳風不爽了,新兵的時候,他處處不如陳風,每次比試都輸。如今,他要和陳風再比一場,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廢物兵王厲害,還是他厲害!
自信滿滿,劉富貴的一隻手,凶猛而出,簡直比黑虎掏心還狠。
周圍的士兵見此,全都露出興奮之色,似乎已經看到陳風被劉富貴一手提起,然後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痛不欲生。
此時此刻,更有好些人叫喊而起,在為劉富貴即將到來的勝利而歡呼。
然而,就當劉富貴的手掌,已經貼近陳風的軍裝時,陳風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一手就將劉富貴的手掌鉗住了。
隨後,陳風悠哉悠哉地從躺椅上站起,劉富貴則滿臉痛苦,像是吃了暗虧一樣。
“劉隊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都有自己的底線,我雖然是垃圾,但你好歹也給我留點麵子啊?”起身之後,陳風就鬆開了劉富貴的手掌,頓讓劉富貴倒退了兩步。
周圍的士兵,並沒有看到劉富貴痛苦的表情,所以,在看到劉富貴倒退而回的時候,他們都露出了好奇之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劉富貴一臉陰沉,在看了周圍幾眼之後,目光冷冷地盯上了陳風。
“好你個陳風,我讓你搬器械,你居然推三阻四,你還有沒有部隊紀律?今天,我不整治你,部隊的紀律何在?來人,將他給我擒了!”
劉富貴句句站在部隊的至高角度,更是對周圍的士兵發出了命令,顯然,他是有些懼怕陳風,打算以多欺少,用軍紀治陳風於死地。
陳風的眸子,突發的冰冷起來。
他已經在讓著劉富貴了,想不到對方還如此不知進退,更是給他扣了一頂大高帽,其心可誅!
同時間,周圍的士兵在聽到命令後,迅速將陳風圍了起來,其中,好些人還帶著輕蔑之色,似乎樂於教訓對麵的落魄兵王。
“陳風,你已經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兵王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就是一個廢物,你就是一個累贅!”劉富貴聲音放的很大,臉上更帶著得意的神情,“你抗拒上司命令,沒有部隊紀律,以你現在的身份,哼,誰也不會來救你的!”
看著不斷靠近的士兵,看著耀武揚威的劉富貴,陳風拳頭緊握,已然動了殺心。
不過,在動手之前,他的目光卻看向了不遠處。在那裏,赫然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兵站立,正是剛剛趕過來的卓青青。
此時,卓青青正一臉笑容,根本沒有插手爭鬥的意思。
似乎明白卓青青的心思,陳風嘴角不由微微一彎,身子好似利箭一樣,驟然而出。
一個靠近陳風的士兵,手臂還沒伸直,就被陳風一把抓住,然後哢地一聲,直接甩出了兩米遠。
伴隨著士兵的一聲痛嚎,陳風如同猛獸爆發,出手便有人受傷,似乎重回到兵王的巔峰狀態。
躲在不遠處指揮的劉富貴,臉色當時就發白了,身子更是不自主地倒退起來。
他一直以為陳風在那次任務後就廢了,想不到,對方的實力一直都在,他竟然隱忍了一年,這真是太恐怖了!
“劉富貴,你這麼喜歡咄咄逼人,我也咄咄逼你一次。”
解決完幾個士兵,陳風渾身都透露著凶煞氣息,一步一步走向劉富貴,壓得劉富貴喘不過氣,這是經曆過無數次生死才能擁有的氣魄,這是浴血才能成就的兵王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