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芸跟著紫羅醫仙懸壺濟世以來,到他們手裏的病患就沒有什麼治不好的,張芸天資聰穎,還沒有她不能藥到病除的例子。
曾經她認為這世上沒有治不好的身體,隻有庸醫誤人。
但這次昱霖的情況卻讓她無能為力。
若是筋脈剛剛被打斷,就開始喝元能液,或許還可以保命,但現在他心脈震裂,每多活一分鍾就痛苦一分鍾。
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張芸仿佛能感同身受一樣,無奈地流著淚水。
陳風沒命地跑向張紅玉的房間,顧不上敲門,硬是用身體把門撞開了。
“紅玉,紅玉你在嗎?快給我藥,張紅玉!”
屋子裏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陳風四下張望,屋裏的擺設還是那麼井然有序,那寂靜的感覺是那麼可怕。
陳風現在才發現一個問題,之前與張紅玉聯係都是在這個屋子裏,以至於現在他根本不知道上哪裏去找張紅玉。
都說是關心則亂,陳風若是能像往常一樣冷靜的思考,或許還能找到張紅玉,可是他現在心急如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除了滿屋子亂轉他什麼也做不了!
陳風隻覺得呼吸變得急促,他患難與共的兄弟不能就這麼死了。
“張紅玉,張紅玉你在哪兒?快給我出來!”
他衝出屋子,快步跑出張紅玉的房間,發瘋了一樣喊著張紅玉的名字,可是無人回應。
就在他要衝出休息區的時候,聶遠出來阻止了他。
“老大,別找了!”
可是陳風哪裏聽得進去,推開聶遠,依舊不死心。
“老大,我義父他已經沒了!”
陳風頓時安靜下來,腦子裏不知是在想什麼,仿佛失了魂。
“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
陳風回去見到昱霖冰冷的身體,不再像剛才那般瘋狂,慢慢地蹲下身,感受著那已經發涼的身體。
昱霖臨死之前雖然遭受了很大的痛苦,但此時的他卻顯得十分安詳。
“幫我把他的屍體保管好,不能把他留在嫿山。”
張芸輕輕點了點頭。
此時天色已晚,白天人聲鼎沸的擂台顯得那麼孤獨。
陳風獨自一人坐在觀眾席的正中央,眼中仿佛又浮現出昱霖比賽時的場景。
那被血染紅的擂台,仿佛還在滴著鮮血,俟炎那時衝著他狂妄獰笑的臉還曆曆在目。
最後昱霖的眼神竟是那樣的柔和,仿佛是一個出世脫俗的仙人。
陳風閉上眼睛,周圍凜冽的寒風讓他的神誌更加清醒。
再次睜開眼,身旁卻多了一個人。
“這白毯本是我認為至純至潔的東西,可惜卻被鋪在了這擂台上,真是我見猶憐。”
陳風瞥了一眼旁邊的人,冷冷說道:“這原本應該是古武界最高權威的武神大會,卻一次次地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這才是最悲哀的事,明天的比試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要管,我保證你們古武聯盟從此再不受人要挾。”
翌日上午,新一輪的比試又開始了。
這次與陳風對決的人正是上場那個三拳擊敗聶遠的南宮修武。
陳風此時突然能理解了黑龍當初的感覺,他想對戰的人卻遲遲不能與之對戰,反而跳出個麻煩的東西。
台下的人都興奮不已。
“這次可有的看了,兩個人的實力都不差,這回真的是高手之間的較量了。”
“我看未必,陳風雖說是把那個黑龍打死了,但依我看,那個黑龍全場叫囂隻不過是一個草包。陳風打贏他也在情理智之中,倒是那個南宮修武,確實是讓人大開眼界。”
“嗯,這次陳風可是碰上硬骨頭了,能打贏這個武癡,才真是厲害呢。”
台下眾說紛紜,陳風麵對著這個“師弟”也是無奈。
不過眼神並沒有停留在南宮修武身上,而是看向不遠處觀眾席上的尼康。
“師伯讓你們兩個一起來,是什麼目的?難道也是為了武神令嗎?”
尼康照實回答:“我們不是一起來的,順路而已。”
陳風驚歎不已:“所以你師父為什麼讓你來?”
“打贏你。”
陳風無語,心裏暗罵那兩個老東西,這裏本來已經夠亂了,這兩個老頭還讓這兩個貨來插一腿。
“這樣,我們可以私下比試,這場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認輸。”
尼康義正言辭地搖了搖頭:“不行,師父讓我們來就是要在武神大會上拿名次的,而且我們兩個中任何一個人打敗你都算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了。”
陳風聽了氣到不行,這兩個老東西真是不嫌事大,難道他們也以為武神令真的能帶他們找到神龍血脈?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畢竟真正找到神龍血脈的人也隻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