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覺得壓抑了?”
郭雲龍不滿道:“和解就和解,他們兩個還寒暄個沒完了,而且也不讓橙橙出來,真是沒勁透了。”
“我說你小子怎麼全程都冷著臉,原來你是因為看不到橙橙才這樣的啊。”
就算夜色昏暗陳風也能發現郭雲龍的臉色已經多了些紅暈。
“雲庭,你可得好好管管你這個弟弟了,要不然他這個天然情種,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家給拐跑了。”
鹿雲庭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弟弟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郭雲龍要是能聽他的也不至於每次都被父親打成那樣。
“沙沙沙,沙沙沙。”
路上三人同時停下腳步:“你們都聽到了?”
“嗯,師父,我們現在怎麼辦?”
陳風根據這些年打鬥的經驗,聽了幾秒後下了結論:“你們放心,聽這聲音,他們應該不是衝著我們來的。繼續往前走,不要回頭看。”
“是,師父。”
三個人緩緩向前走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不久,不知從什麼地方發出一聲微弱的求救聲。
“救……命……”
此時周圍的氣氛安靜的嚇人,放眼望去,整條街上就隻有他們三個人在走。
“救……命……”
又是一聲沙啞的求救聲。
郭雲龍嚇得雙腿發抖:“師……師父,你聽見有人求救嗎?”
陳風沉著冷靜地分辨著聲音的方位:“聲音在這邊,我們走。”
鹿雲庭趕緊緊跟了上去。
“哎,師父!”
郭雲龍真心不想過去湊這個熱鬧,但他更不想一個人留在這空無一人的大街,於是還是跟了過去。
陳風拐到了一個胡同裏,路中央橫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
鹿雲庭和郭雲龍都沒見過這樣的人,這個時候誰也不想走過去。
陳風可不會害怕那麼多,不過他也沒過去,能讓他停下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那些把人傷成這樣的人並沒有離開。
陳風試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幾個飛鏢就直奔他們而來。
鹿家兩兄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於是兩人都不敢動,活活成了兩個活靶子。
隻見陳風伸手揮了兩下,將所有的飛鏢都接了下來。
兩兄弟看到陳風手裏那些閃亮亮的飛鏢的時候,都崇拜的五體投地,要不是身子僵住了,他們可能當場就跪倒在陳風的腳下了。
“嗖嗖嗖。”
又是幾聲風聲劃過。
“嘩啦啦。”
陳風這回隻是在空中虛晃一下,所有的飛鏢就都落了地。
暗中放鏢的人發現陳風不簡單,趕緊都撤走了。
陳風聽著聲音,確定他們都走了之後,趕緊過去查看那個人是否還活著。
那人滿身是血,氣若遊絲,艱難的抬眼看了一眼陳風。
“先生見我這副模樣都願意走過來,還不傷我,您一定是個好人,雖說我們萍水相逢,但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幫幫我。”
陳風雖然心裏有些猶豫,但還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誰讓他就是人好,沒辦法!
“我本是段家的二少爺段景輝,被人暗算至此,我怕是挺不過今晚了,求先生帶上這幅圖,一定要交給我們段家……”
段景輝顫顫巍巍地從懷裏掏出一張破舊的帶著血的圖紙。
“好,我答應你。”
陳風從他手中接過那幅圖紙,段公子也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你先別死,至少告訴我們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陳風話還沒說完,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忍者就已經跳了出來。
段景輝吊起最後一口氣,艱難地推開陳風:“快……走!”
陳風調動體內氣力,這是他筋脈重生之後第一次使用武力,果然與之前大不一樣,但現在他反而覺得重塑的筋脈更加凝實了,讓他渴望調動更多的力量。
但現在的陳風已經不是那個輕狂的陳風,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克製。
陳風調動出小丹元二重的勢力,迅速地幾拳揮了過去,幾個忍者應聲倒地,連出第二招的機會都沒有。
鹿雲庭和郭雲龍眼睛都看直了,他們作為普通人,隻看到幾個黑影從麵前閃過,又聽見幾聲拳頭擊打的聲音,一轉身就看見所有跳出來的忍者被落成了一個小山丘。
“師父,你剛剛做了什麼?”
“你們兩個別管了。回去告訴你們父親,我這兒有事要做。就先不回去了。”
“可是,您不用我們幫忙嗎?”
郭雲龍實在不想就這麼回去,可是陳風一個眼神讓他隻好乖乖聽話。
“好吧,師父,月黑風高,您自己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