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先得從鳳雲歌身上著手。
鳳雲歌低眉順眼的把莫子夜送走了，心裏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其實在聽到肖震霆三個字時，她竟然有些緊張了，生怕被他知道自己還活著，更怕這皇宮大內不夠大，自己會撞到他……
這些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都是她害怕的。
所以，她一直都覺得大莫不夠安全，一心想離開這裏。
隻是時機一直沒有成熟。
肖震霆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了皇城。
真不明白他回來做什麼。
“陛下，臣有罪。”此時的肖震霆有些潦倒，跪在那裏低著頭，人整整瘦了一大圈。
“這裏沒有外人，有話直說。”莫子夜隻猶豫了一下，便抬手將他扶了起來：“何罪之有？”
他現在也怕肖震霆會在宮裏遇到鳳雲歌，也有些心不在焉的走思。
肖震霆順勢站了起來：“擅離軍營！”
“沒關係的，回來看看也好！”莫子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的很是溫和。
“可是……”肖震霆卻是一個認死理的：“臣的確犯了大錯！”
聲音悲切。
莫子夜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眼他：“沒有造成損失就好，要是有損失，就休養一段時間，你是……知道了清思的事情吧。”
“那封信，可是清思公主親手寫的？”肖震霆還是覺得事情不簡單。
之前的證據一點也沒有。
“自然，朕已經讓人檢查過了，絕對不會有問題。”莫子夜點頭，這信還是他悄悄放出去的。
隻為了讓鳳雲歌能對自己感激不盡。
肖震霆握了一下拳頭：“清思公主人在哪裏？臣要親自問問她，為什麼一定要將臣逼得家破人亡！”
“震霆！”莫子夜也歎息一聲：“是朕的錯。”
一句話，讓肖震霆忙站了起來：“陛下！”
他可不敢說皇上有錯，此時心下也有些惱了。
他也不明白皇上到底要打什麼主意。
“是朕沒有管好這個皇妹！”莫子夜又歎息一聲：“讓她做下這麼多錯事！”
莫子夜的態度可以說是極好了，他可不想這個時候再惹怒肖震霆，那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安撫住肖震霆。
他也明白，肖震霆在意的應該是鳳雲歌的死。
心也沉了一下。
如果肖震霆真的會在意鳳雲歌，他的計劃就會受到影響了。
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肖震霆知道鳳雲歌還活著。
他也能想通，鳳雲歌幫了肖震霆那麼多，讓他扶搖直上，可最後，肖震霆卻害死了她，更知道，這其中全是誤會，肖震霆定會萬分自責的。
這種自責，未必是喜歡，可卻不會放棄了。
怕是短時間內，肖震霆都放不下。
“不過……”肖震霆又歎息一聲：“朕已經替震霆兄將她休棄了，休書在此！”
一邊拿到手中遞給了肖震霆。
看著休書，肖震霆的眼底閃過另一張，那是他寫給鳳雲歌的，每一個字，都能刺痛他的眼，讓他生不如死。
讓他整個人一下子就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