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來到了這婦人家中,這婦人的家裏還真是個富人居所。
法海到了之後,並未著急去見那個被妖邪鬼魅衝撞了的男人,而是站在了院落中央運起法力,向著四麵查探。
不多時後,他睜開了雙眼,衝著這婦人說道:“與我細說一番,究竟是幾日前你相公變成如此模樣的?”
“三日前,就是三日前,我的相公十分喜歡在傍晚時分到西湖遊玩。”
說是遊玩,可法海已經想到這婦人的相公究竟是去做什麼了。那西湖邊,夜晚之時,全是各種各樣的鶯歌燕舞,流鶯淺唱,這地方曆朝曆代都是風月之處。
不過,法海並沒有打斷這婦人的話,細細的聽著這婦人隨後所說的。
“原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就在三日前的那個夜晚,家丁未曾跟隨,我的相公獨自一人昏倒在了西湖邊上,家丁把他帶回來的時候還是暈倒在那的呢。”
法海並沒有什麼動作,他微眯著雙眼,右手念珠的撥弄速度更加快了。
“我那相公醒過來以後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還請禪師隨我一起去看看吧。”婦人看見法海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什麼動作,心中有些急切。
“那你之前說的青蛇,是什麼情況?”法海右手撥動念珠的動作停了下來,望著婦人問道。
“我也不曾知曉,我也問過家丁,他們都說沒有看見過。可我的相公自從回來,醒來之後就一直不停的說著這句話,此時應當是睡著了吧,不然還會一直說胡話的。”
婦人怕自己解釋的不夠詳細,急忙繼續說道:“這周圍的名醫我都請遍了,都說我家相公得了失心瘋,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去金山寺請您的。”
這婦人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在這個時代,不論多麼強勢的女子,離了自家男人都像是無根的浮萍。
何況這女人並不強勢,雖說自家男人特別喜歡去那風月場所玩耍,可畢竟知道歸家。
家裏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她男人去張羅,要是當真是得了失心瘋的話,這以後的日子可真的不好過。
“三日過去了,這妖氣還有一些暗淡,可見並非尋常小妖,我且先看看你家相公,再做論斷。”法海說完之後便把目光看向了這婦人。
“前頭帶路啊,莫哭了。”
“是,是,是,法海禪師請這邊來。”這婦人立刻止住了哭聲,前頭帶路,領著法海走進了後院之中。
剛到後院之後,就聽見院中一個房舍裏麵傳來了一陣陣的喊聲罵聲哭鬧聲,這聲音略顯嘈雜,卻明顯隻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法海幾步就走到了這婦人的前頭,轉瞬間來到了這房門之前,伸手就把房門推開了。
裏麵一個男人披頭散發,一身衣裳穿得亂七八糟,旁邊的小丫鬟被他推倒在地,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小丫鬟,連說帶比劃。
“好大一條蛇啊,好大一條青蛇,它嘴巴張開有那麼大。”
這男人把雙手張開,做出了一個長度,隨後繼續說道:“大青蛇,大妖怪,它尾巴一甩就能卷起好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