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校醫務室的醫生趕到,歐陽瑞癱瘓在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整張臉白得賽過牆壁油漆,毫無血色可言,很是滲人。
“房醫生,你快看學長怎麼了,快。”張進急乎乎道,在這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沒有去找劉沐陽,而是讓人喊來校醫。
當然,他也肯定不相信劉沐陽還能治好歐陽瑞,頭一回完全是運氣佳,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隻不過這校醫第一回都沒轍了,現在傷勢更加嚴重,還不是隻能幹瞪眼。
“媽的,你知道學長家裏是幹什麼的嗎,他什麼身份嗎,快救他,要是出了事,老子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張進一把抓過校醫的衣領。
校醫個子就偏矮,整個人又被提了起來,腳尖稍微觸碰到地麵,頓時呼吸相當不暢,臉部漲得通紅,眼鏡也已經滑落,極其狼狽。
此外,當醫生多年,或多或少都有些眼力,瞧得出歐陽瑞家世不簡單,惹不起啊。
就連眼前張進都不是尋常家庭背景啊。
“張會長,不,不是,不是我不救,是,是我救不了啊。”
“你他媽是醫生,你跟我說救不了?”張進抬手就準備扇對方幾大耳光,威脅道。“信不信我抽你。”
“張會長,你,你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救不了啊。”校醫狼狽道。
“我他媽……”張進握緊拳頭,話都沒罵完,一拳就砸了過去。
校醫慘叫,摔出好幾米,在地麵上翻滾了兩周才爬起來,再一看,成了熊貓眼,不過哪還顧得上,拚命呼吸,之前險些沒有窒息。
“會長,擂台賽要開始了。”這時,一位學生跑了過來,嬉皮笑臉道。“那啥狗屁劉大師已經上場了,要不要過去看笑話。”
笑話肯定是要看,隻不過。
張進瞧去不省人事的歐陽瑞,後者要是有個閃失,自個還看個屁啊。
劉大師?
狼狽不堪的校醫似乎想到什麼,猛然爬到歐陽瑞身前看了幾眼,驚呼道:“剛剛,剛剛那兩根銀針呢?”
“什麼銀針?”
“就是劉大師紮身上那兩針。”
“早就扒了。”張進掃了眼,這不被丟棄在角落嗎?
“怎麼能扒了啊,那可是能保命的……怪不得了,怪不得了……”校醫擦冷汗,總算是找到根源了。
“啥,你說什麼?”
“那兩根針不能拔了。”
張進不可思議張嘴,臉部表情在這一刻僵住,不可能吧,與那兩根針有關係?
雪上加霜!
就在這時,歐陽瑞母親的電話打到他這兒來了。
……
體育館內人聲鼎沸,加油呐喊聲不斷,又有人挑戰棒子,雖說不少人心中僅抱著一些希望,或更是沒希望,但也抵擋不住心中的熱情,隻要能幹棒子,比啥都痛快。
甚至有不少學生情侶打賭,男說:這回要是贏了,我幹你一宿。
女:你是不是不想幹我。
男:……
總之,熱情高漲,不過這一切在劉沐陽登台過後,就好似施展了禁聲魔法,全場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如同置身幽幽森林。
在他們看來,挑戰者就算不是一派宗師模樣,怎麼著也是五大三粗,人高馬大啊,可是劉沐陽太過於平凡了,還流著長發,這尼瑪是街邊隨便找來的一個混混嗎?
即便是再不服氣,也不至於找來這樣濫竽充數的家夥吧,在校武術協會隨隨便便找一個都比他強啊。
雖然協會會長,以及前會長都已經輸了。
熱情好不容易高漲,硬生生又被澆了一桶冷水。
有人開始退場,不忍心自己的眼睛受到蹂躪,更不想看到棒子囂張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