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三阿哥準時在早飯時分過來,看到四貝勒跟我你儂我儂的樣子,一副我了解的神情壞壞的笑了兩聲,四貝勒跟我都裝作沒聽見。四貝勒隻是衝十三阿哥點點頭,“老十三來了。”
“四哥才起?”
“昨晚睡得有些晚。”
“哦?——難怪四哥今兒個特別精神。”十三阿哥拉長了聲音,聲調十分欠揍。我老臉都紅了,這兄弟二人也太過分了,十三阿哥雖未大婚但也不是沒嚐過滋味的毛頭小夥,這種床第之間的事被人拎出來,我還是接受不了。四貝勒狀似無意地捏捏我手,我輕輕的甩開,拿過架子上的黃色腰帶,他一臉享受的人任我給他係上身份標誌的黃腰帶,然後掛上玉佩香囊這些零七八碎的東西。冬梅在一邊手裏拿著毛巾低眉順眼的站著,等四貝勒收拾完好洗臉。
“這個也掛上。”
還掛?一個大男人掛這許多小飾品,我實在無法理解這個時代的審美情趣,腰帶上掛這些東西怎麼就能彰顯身份的尊貴?在電視劇裏看過皇帝身上掛得更多。他從袖袋裏掏出一個小香囊遞到我手上,心形的香囊,紅緞做底用黃線簡單地在一麵繡了個QQ表情的笑臉,另一麵是個難過的臉。是我的手藝,針腳還算細密,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件完全由我自己獨立完成的作品,繡完這個我就封針了,我不是當繡娘的料,繡完它幾乎磨掉我所有的耐性。平時都是塞在枕頭下麵,竟沒注意這家夥何時順走的。
“我的。”我不滿他不言自取。
“現在是我的。”某人很無賴。
算了,想要就給他好了,我捏了捏香囊,裏麵的東西還在,“這裏麵還有東西,等我取出來,再給你。”說著我就回到裏艙,把上麵的幾個小扣子解開,取出裏麵的私人藏品兩張五十兩一張的銀票,回來後我的私房一直是分散放置,秉承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的宗旨,當然不會亂放,我心裏都有數。
挺大的一張銀票被我疊成三厘米見方的一小塊,展開,還好銀票完好無損,我打開首飾匣,打算放到最下麵一層,“噌”地一下被人抽走,我回頭,四貝勒悄無聲息地跟進來,手裏晃著銀票,“我以為是什麼?就一百兩,還東藏西藏的。”
“給我,人家好不容易攢的。”
他笑著還給我,“收好,隻要不是什麼野男人的東西就成。”
我問過十三阿哥樂鳳翔怎麼樣了,十三阿哥說四貝勒讓人查了一番,確定我和樂鳳翔之間確實沒有什麼,早就把樂鳳翔放走。好像樂家的藥材生意做得很大,四貝勒有心拉攏,收為自用,官商勾結曆來如此。我也放心,沒給那個無辜的樂鳳翔帶來什麼無妄之災。
“當然不是,就是有,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讓你逮著。”我回他一個燦爛的笑,他伸手捏捏我臉,“你說,你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
“謝謝貝勒爺誇獎。”
“你這臉是越發大了,以前誇你還知道害羞,現在嗯……”一副說不下去的樣子,我斜他一眼,就要出去,“本來就是事實,我幹嘛要否認,我可不是虛偽的人。”
他一把拉住我,“等等,把香囊給我係上。”他把香囊塞到我手裏。
“和你的衣服不搭,外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東西。”
“我管旁人做什麼,快。”
“看你今天挺高興,就把笑臉掛在外麵,要是你明個不高興了就把這麵掛在外麵。”我把難過的臉給他看,“這樣旁人就知道你心情好壞了,你不高興的時候就絕不招惹你。”
他刮一下我的鼻子,“屬你名堂多,那你再多做幾個香囊,繡上其它的表情,我根據心情換著戴。”
“你以前沒見過這東西?”我一時有些迷惑了,四貝勒真前衛,這可是網絡時代的產物。
“我上哪兒見去,還不快給我係上,十三在等著用早膳。”
等我們兩人出去,十三阿哥已經吃上了,正吸一個湯包裏的湯汁,“嗬!還挺燙,四哥我不等你了。”
四貝勒走去冬梅那邊,冬梅將銅壺裏的熱水倒進銅盆中,用手試了試水溫,才把毛巾遞給四貝勒,四貝勒一邊洗臉一邊道:“那個湯包你別都吃了,給嫣然留兩個,她最喜歡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