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雲甘凡捉著她的手腕,姚玉濃微微一怔,他怎地又隨便碰我身子,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紅臉道“你不想嚴懲他們?”
雲甘凡鬆開手道“算了”
姚玉濃道“為什麼?”
雲甘凡搖頭不答,直往舍間而去。
姚玉濃望著他孤獨的背影,目光漸轉柔和,喟然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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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間中陽光冉冉地透進房內,雲甘凡坐在桌旁,光亦是透過窗縫傾射在他那張堅毅的臉上,姚玉濃坐在他的鄰座,因她在幫雲甘凡被揍破的臉擦藥,臉傷傷在右顴骨,顴骨被揍破了皮,姚雲濃用細布粘了藥水輕道“忍著些會很疼”
雲甘凡的眼珠子定定瞧她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受傷,我不上藥也可以好”
姚玉濃手中細布在他臉上半寸處停下,瞧了他一眼後邊幫他擦拭傷口邊道“以前我小的時候,我經常故意摔跤,因為我想讓我爹注意我,我爹他眼中隻有各類奇毒,我隻有每次帶著不同傷口到他麵前,他才會對我心疼皺眉”
“在他最後一次去比試前,他和我說要我以後走路小心些,不要總是磕磕絆絆,受了傷就要上藥,不上藥痊愈後會有疤痕,不管我爹如何為人處事,但他說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果我疼了他也是會疼”
雲甘凡聽罷,定神看她片刻,似乎在想弄清她的用意,他道“你已經在我麵前提了兩次你爹”
姚玉濃把藥擦好,幫他包了傷口便起身把藥品放置另外一邊桌上的藥箱中,才笑道“你是在閑我囉嗦麼”
雲甘凡這時候目光才注意到她的二色女袍,他詫異問!“你通過了考習?”
姚玉濃回身笑道“我們都通過了考習!”
雲甘凡鄂了鄂道“我們?你是說我也通過了考習?”
姚玉濃關上藥箱後回到桌旁坐下,她一想起通過考習,語氣相當興奮她道“嗯,你我本元都通過考習,”
雲甘凡詫異道“我記得我們沒有取得煙杆”
姚玉濃頓作氣惱,手輕拍桌道!“這吳川師兄也真是的,和我們交手也那麼認真,”
雲甘凡在道“我記得我被人敲暈”
姚玉濃道“那是吳川師兄故意的,他要我警告你不要在隨便用大相輪,如不把你敲暈,你就會遭到反噬,煙杆雖然沒拿到,但延清師叔也給我們過了,延清師叔說能讓吳川師兄使出星火燎原已不簡單”
雲甘凡道“吳川師兄太厲害了,我們根本就追不上他的速度,當時白煙一起,我回去找你,你已不在原地”
姚玉濃瞥他一眼道“是嗎?你真的有找我?可先前你見我的時候,沒有一點擔心我的樣子”
雲甘凡解釋說“因為我已經知道你沒事了”
姚玉濃奇道“你從轉葉林就開始昏睡,而且一睡就幾天,你怎能知道我沒事?”
雲甘凡鼻子動了動,道“我是在昏睡,但在睡眠中,我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那香味就和你現在的味道一樣”
姚玉濃登時羞得低下頭輕聲嘀咕道“真是狗鼻子”
雲甘凡聽不清楚她的低語,他問道“你說什麼?”
姚玉濃聽罷,忽而起身“你既然醒了,那就趁天黑前回去大佛寺,領你的袍衣,我們一起走吧,我也要到大佛寺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