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川還很清楚的記得,樊城主昨夜所言,他道“本元你怎麼記不住事,樊城主說的不是比試的事情,而是那個三皇子”
本元這一代人出生之時,朝廷早已名存實亡,在加上他又是在佛城長大,這朝廷的森然威儀,他的確是從未感受過,這朝廷對他們來說隻是另外一個道山,妖族,也就是另外一股勢力而已,但吳川樊豐這一代卻是在朝廷統治下出生,這擄劫皇子這可是大事,朝廷威信雖不比以前,但根深蒂固的思想卻是無法忘卻。
吳川在道“能為朋友兩肋插刀,再危險的事我也認了,但此事無關我們的友情,是關乎我們二座城池的興亡,朝廷既然已和妖族聯手,自然是有吞並我們意思”
樊豐的眼芒一閃,從吳川的臉上緩緩劃過,終於點了點頭,道“好,我果然沒有交錯朋友!”
樊豐話畢沉吟半晌,悠然而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八個字一經出口,吳川渾身一震,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從來沒有聽過樊豐如此慷慨豪邁的豪言壯語。
這王侯將相,並非一生下就注定他們是王侯將相的命!這一個問題雖然簡單,也有很多人敢想,但敢說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樊豐在笑罷“吳川兄,你可還記得我最仰慕那個人是誰麼?”
吳川聽他一問,心中好生激動,道“我當然記得,你仰慕那人是佛城上一任法相!”
樊豐眼眸裏閃出一縷光彩道“佛城上任法相,在建佛城數月之前,率領數百佛僧,豎起抗妖大旗,在短短數月之間,不僅發展了十萬佛僧,而且擊敗妖族太子不端,其聲勢之大,隱然有取朝廷而代之之勢,但凡是熱血男兒,誰又不心生仰慕之心?”
吳川是佛城弟子,聽及有人誇讚上任法相,他自然開心,道”上任法相是世間少有的非凡之人“
樊豐在笑”此任法相隻怕,是過之而無不及“
本元亦是傲然道”當然,我們這任法相,也相當厲害,他那招佛法萬象就誰也學不會“
樊豐忽而磋歎道”我兄長那天出城,想要聯合道佛二派,豎起抗妖大旗,雖事與願違,但他的想法卻是沒錯,那妖族之地如同彈丸,以非是與天界對戰前的妖族,如果我們能聯合佛道二派與朝廷,三路齊下攻擊妖族之地,這定可大勝“
吳川眼神一暗,話雖是這樣說,聽上去也合乎情理,亦是頭頭是道,他搖頭道“妖並不可怕,可怕的隻是人心,如果我們能同仇敵愾,定能滅妖,但我們人心不齊,如強行聯合,我想一定不能支持兩日便成一盤散沙”
樊豐不得不承認吳川所説的一切正是非常殘酷的現實,彼此相對,默然無語,廳外清風吹過,樊豐道“不過我想,世上的事總是事在人為,也許到了明天,我們就可以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既然空想無用,我們還是做好今天該做的事情吧。”
吳川看向屋外的天色,時間已到,他起了身道“我們該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