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鹿身被拂塵掃身,就如被千餘個冤鬼壓身,怎能不把它嚇得口吐白沫倒下,這鹿倒下這老道在燒一符,隻見有個渾身發黑鬼嬰乍現一旁,鬼嬰在旁嚎嚎大哭,但怪的是坡下蠻人就似未聽見哭聲似的,如常活動。
這老道口中念咒,舉起左手二指往鹿肚那一劃,這一劃也不見鹿肚破開,也不知這一劃有何妙用,隻見一劃過後,這老道右手舉起鬼嬰,就猛的把鬼嬰推近鹿肚中,鹿肚原先平複,他這一推後鹿肚反而鼓了起來,但鹿肚處未見有任何割裂之痕。
這老道推嬰事罷,他用手在輕輕撫了鹿角,隻見這口吐白沫之鹿卻猛的又起了身,起了身的這鹿,鹿目中卻閃出陰晦之氣,這老道在一拍鹿身,這鹿就往坡下蠻人而去,這坡下蠻人一見有鹿送到嘴邊,哪肯放它逃走。
蠻人舉起了弓,便把這鹿射殺了去,隨後蠻人便破鹿取茸,蠻人煮熟鹿肉分食吃去,誰知這鹿肉剛吃盡,卻生了怪事,那坡下百餘蠻人,在營地之中卻聽見嬰孩哭啼,蠻人大感納罕,這嬰孩啼聲,從何而來,便在這時。
一名蠻人驚叫而起,指著另一名蠻人肚子驚道“他肚中有嬰孩!”
眾位蠻人頓時驚嘩!側耳一聽這嬰孩啼聲果然是從這蠻人肚中傳出,一道迅如閃電的寒芒掠入虛空,寒芒是彎刀帶出來的刀影,隻見刀光一閃,這名蠻人的肚子已被一人破開,破開蠻人肚子的人,是這夥蠻人的首領。
“呼…呼…”這是風聲。
風中夾帶一股無比濃烈的血腥,讓人心驚,讓人窒息,更讓人感到蠻人殘酷無情。
那蠻人肚子被破,嬰孩啼聲頓停,這首領掏開這蠻人肚子,卻並未在肚中發現嬰孩,也就在喚氣間,隻見另外一名蠻人肚中又是響起嬰孩啼聲,這蠻人見首領,雙目驚駭盯他肚子,他一慌之下便要逃開,但這人被其他蠻人阻攔。
首領在破開這人肚子,也是未見嬰孩,可就在這時,這嬰孩啼聲卻是從這首領肚中傳出,首領大駭!這才明白,這怪事一定與那鹿有關,首領大叫“那鹿定是神鹿,我們不該吃它!”
但吃都吃了,總是吐不出來,蠻人有百餘人,一隻鹿總是不夠分食,在怎麼細分總有些人吃得少的,吃得少的人,心中自會埋怨,那些吃得少鹿肉之人,見首領說出他們吃的是神鹿,吃得少鹿肉的人見怪事頓生,心道定是神鹿懲罰。
這些吃得少鹿肉之人為了自保,也不知道哪個蠻人大叫!“破肚取肉,神鹿方會原諒我們!”
也就在話落瞬間,這些蠻人便起了內訌,自相殘殺,這老道盤坐坡上,閑觀蠻人殘殺直至死去最後一人,方才悠悠下破。
這老道身有功夫,把這些蠻人吊與樹上,也不費事,隻見他每吊一人在樹,這樹上葉子便紛紛落下大片,直至最後一人吊與樹上,這最後一撮葉子方才落盡,樹上蠻屍這老道早已一屍一鈴係好,這姚玉濃所料不差。
這老道吊屍與樹,的確是想開啟陰曹之門,他想和陰差與魂換魄,用蠻人之魂換取陰兵之魄,因為陰兵之魄可以助長通天梯的花藤之根。
但這樣換魄需要的時間需要百日,百日之中這老道並不需要時時刻刻都留在這裏操控,這老道原本就是六根未淨,有得空時便到樊城賭坊中玩上二把,但這老道換魄還不到一個月,便已著了背運被雲甘凡撞破。
此地的水源被汙,也是在喚魄的途中染了陰氣,吃喝到附近水源無論人或動物便得出現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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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紙聽得這老道說他與自己同是一家,他心中雖憤,但不得不忍下火氣,勸道“道友莫開陰門,請放出鈴中之魂,讓我度之”
這老道一聽,這小道兒定是不肯善罷,他便沉下了臉“你這是給臉不要臉了!”
雲甘凡在旁忍著冷寒的身體,思道“盡管多了鬼紙,看上去還是於事無補,在僵持下去這可不妙”
雲甘凡已走到鬼紙身側,與他並肩齊站,看上去兩人是要聯手了。
但鬼紙卻道“你穴道被侵,不宜在動,讓我來對付他,我要親手擒下這個敗壞道山名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