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布女站在雜草前,也就等於已到了這逃跑的蓑衣人前頭,隻見這蓑衣人腳步一停,手中的劍在次出手,他這一出手,的確快到了極限,但這紅布女的反應一點也不慢,而且在行進過程中明顯帶有一種變線,就在蓑衣人刺劍而來的時候。
紅布女的從袖中忽而漲出一尺紅布已經悍然迫至,蓑衣人的麵前。
他的腳步旋身而動,斜閃數步,但就在他躲過的一刹那,他的耳朵突然有一陣輕微的翕動,這無疑是讓人感到心驚的聲音,至少在這一刻,對這蓑衣人來說是如此。
他毫不遲疑地貼地而滾,如長蛇般變速遊動。模樣雖然狼狽,卻極為有效,隻聽得幾聲強勁的呼嘯之聲貼著他的頭皮飛擦而過,令他的頭皮一陣抽搐跳動,緊張到了一種極限的地步。
雖然讓他逃過了一劫,但等他站起身時,卻發現這紅布女其速之快,如箭矢般,已到達他的麵前,一縷香風由濃轉淡,飄到他的鼻子裏,他已經沒有在驚悸的機會,因為這紅布女忽而幻成紅布,卷上蓑衣人的脖子,隻見紅布纏緊脖子後,極速一轉,這蓑衣人已經身首分離。
此刻隻剩下蓑衣人頭領,他冷冷地盯了一眼十方,才咬牙叫道“十方!讓你嚐嚐霹靂彈的味道!”
這蓑衣頭領手猛的一揮,向十方頭頂拋來一顆霹靂彈,但這霹靂彈卻在空中,由一幻百,白瓊不由驚道!“這霹靂彈中居然藏著百顆小彈!”
百顆霹靂彈,如一道巨網般向十方當頭罩落。
這蓑衣頭領見十方凝立當地一動不動,他此刻哈哈大笑!“十方!如要托大你會死的!百顆霹靂彈,已藏足火藥,同時也包圍住你所有退路,從未有人在霹靂彈下能逃出生天!”
不光十方沒動,就連十方身後的隨從甚至連眉頭都未皺一下,隻見爆響已起,驚天之響,引起陣陣回鳴,塵煙覆蓋,十方所在位置已被一片勁塵遮住遮天蔽日。
蓑衣頭領仰頭高笑!“哈哈!原來隻是徒具虛名之輩!”
勁煙中半響無聲。
就在鬼紙瞪大眼睛試圖看透塵煙之時,這勁煙中,卻是傳出十方不緊不慢的聲音“霹靂閣的霹靂彈也不過如此!”
蓑衣人隻覺氣血翻騰,神情異常狼狽,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幾乎不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在百顆霹靂彈齊暴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說話!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勁煙就在十方話音落後緩緩散去,這蓑衣人近乎絕望喃喃自語“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
隻見十方與兩名隨從的身軀,從頭到腳被紅布密封住,一點縫隙也沒露出,就似三道的蟬蛹。
包裹十方的密封紅布,由密變鬆,就似一隻破蛹的蟬。
但十方這隻蟬,卻能殺人,能毫不留情的殺人。
十方要出手了,因為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為他在亢奮,要殺人前,他總是相當亢奮,十方殺氣騰騰張口!“你不用怕!我要殺的不光是你,因為我會把霹靂閣裏的所有人”
“趕盡殺絕!”
白瓊的麵色已經慌了,內心的聲音也已經顫抖“好可怕的人”那紅布女先前與他們近在咫尺,她能聞到紅布女身上除了香味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異味。
白瓊在問自己“那股味道是什麼?”
鬼紙眉頭從未如此大沉,他答“是血!”
白瓊牙一咬!“不錯!是血腥味!”
十方此時還未出手,因為他想讓對方死得明明白白,他語調顯得癲狂“你可知布條為何是紅,因我喜紅色,如血一樣的紅!布條之所以溢紅,是因布條中摻雜著我擊斃所有對手的血液!”
十方露出獰笑!“你能死在我手上!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十方癲狂暴喝!“呢羽之術!”
“棋布星陳!”
隻見這蓑衣人頭領,腳底下的土中,忽而“颼颼”四聲,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突然有四道紅布破土而出,隻在一瞬間,四道紅布就已封閉住他的所有退路,紅布把蓑衣人緊緊包裹如同蟬蛹,隻見如人形般大的蟬蛹,忽而由大擠小。
紅布中突然響起“漬”的一聲。
也沒聽見蓑衣人如何慘叫聲,紅布中已經滲透鮮紅血液。
十方閉上眼睛,深深籲了口氣,看上去他是在感受殺人的快感。
他身後的隨從見敵已斃,便笑道“少爺,這三人耽擱我們不少時間,我們啟程吧”
十方卻忽而的猛的回頭!雙眼精光暴射向雜叢!“我們還不能走!雜叢中躲著兩個人!”
鬼紙白瓊登時一凜!“不好,他發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