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山正殿中,已擺下能容納千餘人的吃桌,姚玉濃餘人到一張空桌坐下,吳川就坐她身側,姚玉濃擔憂道“吳川師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吳川道“什麼不好的預感”
姚玉濃道“你看這裏的人,個個裝束怪異,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術法,如果在有像十三王和若兒這樣的人存在,那可怎麼辦\"
吳川當然知道,這裏定是強者雲集,但他們已經沒有後路可退,吳川道“這爭奪盟主之位,定是個人戰,其他人沒有辦法幫忙,隻能靠臨場應變發揮,你們自從出佛城,都是靠著默契一起戰鬥,我最擔心的是你們在單挑中的應變經驗不足,但其他人也是如此,你對他們的術法感到擔心,其他人也對我們的術法感到擔心,單挑中隻看誰能最快看破對方的絕招”
千餘人熙熙攘攘在殿中坐定,這時候隻見韓道主和他的四位真人緩緩從內殿行出。
韓道主人一走出,殿中居然有股隱悲的氣息流動於空氣之中,陰風慘慘,充斥了正殿的每一個角落。
雲甘凡覺得韓道主身後有異,立時動用五色仙眼瞧向韓道主,隻見韓道主身後有左右兩個陰幡隨風舞動,雲甘凡收起五色仙眼,因他不敢動用太久,可當雲甘凡眼一收,便見不著韓道主身後陰幡,這是一種極為莫名的詭異。
吳川已皺起了眉頭,因他也感到這樣的氣息,這樣的氣息根本就不是一名門大派的道主該有,看來這韓道主一定是修煉某種陰晦密術,才能有此感覺。
韓道主的詭異氣息,自是有不少人感應得到,雲甘凡默默注視著韓道主,韓道主先不說他的為人如何,也不談韓道主身上的氣息怎樣,在雲甘凡眼中,韓道主隻是一個老人,韓道主雙鬢蒼白,額上如蚯蚓般張揚的皺紋,讓雲甘凡看得如刀割般絞痛,真是歲月催人老,英雄暮年。
韓道主與他貼身的四位真人來一正桌坐下,韓道主的氣息雖然讓人滲得慌,但他的語氣卻很親和,韓道主向殿中之人,拱手一輯,謙虛道“各位英雄不辭辛苦前來道山,我韓老兒感激不盡,常言說帶兵打仗靠將軍,我們雖有抗妖之心,但沒有一個帶頭的,大事難成,今日承蒙各位英雄賞我韓老兒薄麵,聚集一起,我們便要推舉一位人人心服的大英雄出來”
韓道主話落,已人有喝彩叫了起來道“我看也不用這麼麻煩,盟主之位還是韓道主坐上即可”
韓道主微微一笑“我老啦,擔不起這樣的重任,所謂新人換舊人,我們這些老人是到了,該退一退的時候”
隻見有一人拍桌道“韓道主,你說話也不用這麼婆婆媽媽,我們千裏迢迢來到道山,可不是為了蹭你道山的一頓飯,這盟主之位怎麼坐,如何坐,請你把規矩說上一說!”
眾人往這人看去,這人滿臉透著精悍之氣,身穿蓑衣,年有三旬,當中有人認識他,這樣的裝扮隻有霹靂閣的人才有,隻聽有人冷笑道“你這霹靂閣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公然對韓道主不敬,我在路上可聽說了,你們霹靂閣有三人可在路上折了,你不乖乖躲回霹靂閣,你還有臉麵在此對天下英雄叫板!”
這蓑衣人登時暴怒!“我已追查殺我閣中弟子的凶手已有數日!但沒有探出是何人所為,是誰幹的!如果你這廝在這裏,有種就站起來!我倆出去比試比試”
殺人的當然是十方,但卻充耳不聞,因為對霹靂閣中的人,他實在是連出手的興趣都沒有。
丁三見十方沒有任何反應,可他卻已忍不住了,他手一推桌,桌已朝那蓑衣人飛去,蓑衣人一見有桌板,往他而來,蓑衣人大喝一聲,一掌已把桌板擊得飛碎,蓑衣人怪叫道!“好哇!你吃我一掌!”
蓑衣人正要出招,但鬼紙已喝出了聲!“住手!”
這蓑衣人聞言收了掌冷笑道“莫非你這道兒想多管閑事!”
韓道主示意鬼紙退下,韓道主微微一笑道“這位英雄莫急,你說的不錯,我韓老兒確是有一些婆婆媽媽了,既然各位英雄有如此盛情,那我也隻能直言相告,你們可知道我為何要舉行抗妖大會,其實這盟主嘛,原本我們隻要推薦一位足智多謀,德高望重之人即可”
韓道主眼光忽而大綻!“但我們這次要對付的敵人不一樣!我們的對頭可是妖族太子不端!這盟主是否足智多謀,德高望重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人一定要有與不端太子抗衡的驚人實力!”
韓道主目光一沉,狠狠的逼視群雄,聲如霹靂雷霆道!“與其說這是抗妖大會,還不如說這是一場證明自己是世間最強者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