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川心中一震,知道水馨說的是事實,吳川完全有能力躲開她,但他自己為什麼不躲呢,這點他自己也沒有答案。
吳川這時偷偷瞧一眼水馨,隻感心中有股暖流悸動,他心底一慌,步履矯健踏步前去,但他並未用他的快速移動。
水馨在他身後默默跟著他,吳川知道水馨在他身後,但他從未回頭,吳川放眼望去,遠處崇山峻嶺,林木蔥鬱,疊翠層綠,雖有鳥獸出沒其中,但有水馨在身後跟著,吳川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也導致了此處有一種別樣美麗的風景。
兩人一路無話,看上去吳川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因為吳川不知道如果停下腳步,他該怎麼麵對水馨,兩人腳步不停,轉過一道山嶺,便聽到一陣巨大的嘩嘩水聲,氣勢礴磅,聲震山野,一條寬約十數丈的大河在陡峭的山梁間流過,整條河段險峻非常,懸崖聳峙,森林密布河穀,時有珍禽異獸徜徉漫步。
吳川心神一蕩,完全被眼前壯麗的山水吸引,半天才回過神來,吳川心中暗暗叫苦“這河水如此湍急,豈不斷了我的去路?”
吳川站在峭壁邊,看向穀底,穀底水深湍急,他便不在走了,吳川在峭壁邊緣坐下,水馨在他身後大聲讚歎“哇!這裏好漂亮呀”
美景總是讓人心曠神怡,吳川亦是在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吳川道“這個地方,讓我想起了佛城,在佛城有座大佛山,大佛山上也有這樣的美景”
水馨不期然就在他身旁坐下,好奇詢問“佛城是什麼樣的?我沒有去過”
吳川深深望著遠景,感慨道“佛城呀,人們一提起佛城,先提及的並未是佛城的繁華,而是大法相,大法相豎起抗妖大旗建立佛城,這等豐功偉業,誰能不夠敬仰,可是你知道嗎,除去這些虛名,喧鬧,繁華,當你在夜裏在大佛山上一坐,遙看佛城,在靜溢的夜中,你會感受到一中寧靜,這樣的寧靜我說不出來,你要去真實的感受你才會知道”
水馨聽罷,已心生向往,水馨道“你說的那麼好,我也真想到佛城去走走,那你說,現在,此時此刻,你覺得是大佛山的美景好看,還是這裏的美景好看”
吳川不由自主脫口道“我覺得你好看”
水馨臉赧然一紅,直透耳根,水馨嗔道“油嘴滑舌!”
吳川一見水馨難以名狀的羞澀美態,登時讓吳川心旌神搖,吳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如唐突之語,吳川隻是在有感而發,並非對水馨有什麼輕薄之意。
餘暉漸漸,時間悄逝,日已落了一半,遠方盡頭一片泛紅。
吳川心中忽有不舍之意,吳川雙目緊緊盯著躲入山後的落日,他知道這日一落,他就必須告辭,人海茫茫,也許這一次告辭,他們二人就在也無法相見,吳川是第一次有了心痛。
吳川情緒失落起了身,水馨瞥他一眼亦是起來,吳川此刻神情異常沉重,吳川道“水馨”
水馨聽見吳川第一叫喚她名字,心中嘭嘭大跳,雙目含情脈脈望著他。
吳川叫她名字過後,忽而不在出聲,水馨已看出吳川似有難言之語,水馨心中不知為何感到惴惴不安,水馨不由問道“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吳川深深籲了口氣,狠心道“我們以後不要在見麵了”
水馨心中一陣悸顫,淚已在眼中滾動“為什麼!”
吳川心中亦是肝腸寸斷,吳川道“明天我們會去降龍,之後我就會回去佛城,我想我們沒有什麼機會在見麵了”
水馨聽罷,鼻一酸,滾動的淚珠已然落下,但水馨擦淚強笑道“這沒有什麼,大不了我跟你去佛城就好,我也想去大佛山上坐坐,你會陪我嗎”
吳川的眼也紅了,吳川歎道“我不會陪你,我已不想在上大佛山,因我知道我會想起今天,可我不能想起今天,我心中還有一個心願未了”
水馨抽泣道“不要緊,我可以陪你完成你的心願”
吳川渾身激動,他的未了心願,是想要認主歸宗,要做到這一點,他就必須變強,如他不變強,他怎能向共工後裔宣戰。
吳川知道自己今後的路,很是艱難,很是凶險,所以他不想耽誤水馨。
吳川身子一轉,心如刀割狠心轉過身去“我不希望你陪我,我也不想要你陪我,就這樣吧!”
吳川這一次是下定決心離開,所以他身子一轉,人就已經不見。
水馨見吳川身形在瞬間消失眼前,她登時不知所措,因她不想和吳川今生不見,水馨涕零如雨,水馨忽而揚聲高叫!聲線回震山穀“吳川!你敢不敢娶我!”
“嗖”的一聲,吳川的身形在水馨正前方十丈外出現,水馨見吳川在現身形,她心中又驚又喜。
可吳川還在猶豫,因他不知道他該不該轉回這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