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困住戊己的水球還在,並未散去,大來慌惶奔來花紅身側,用掌抵在花紅胸口,用佛力吸出嗆在胸腹中的水,花紅咳咳數聲,已醒了過來,大來緊緊相擁花紅在懷中,大來又驚又喜,隻問了吳川一句“為什麼選擇救她?”
吳川閉上眼睛萬分痛苦的道“昨天晚上我聽見你們說話,花紅已經有孕,我不能讓她死”
隻聽一道冷如寒芒的聲線此刻傳來!“吳川,是你親手殺了少主!祝融一族定和你勢不兩立!”
吳川的身子顫抖,這一次是冷得發抖,這也是吳川有生以來最害怕的一次顫抖。
-
吳川背負雙手,站立在庭外,眺望潔淨的碧空,吳川聽見他身後有開門之聲,吳川側頭望去,見雲甘凡和姚玉濃兩人嘻嘻笑笑從門內而出,雲甘凡人剛出口,便見吳川神情漠然站在亭外,雲甘凡一見,便和姚玉濃迎了上來,雲甘凡道“吳川師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水馨姐姐呢”
吳川微微笑道“你們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出城”
雲甘凡道“我們要去哪裏?”
吳川道“你們先和水馨到盡水宮去,水馨想帶櫻茹和玉濃到盡水宮去看看”
姚玉濃聽出話意,姚玉濃道“那你呢,吳川師兄,聽你這樣說,你不去盡水宮?”
吳川點頭道“恩,我不去盡水宮,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雲甘凡道“吳川師兄,如果不是要緊的事情,那就和我去盡水宮玩玩”
雲甘凡在次提到盡水宮的時候,吳川臉上已顯露痛苦之色,吳川一想起盡水宮三字,吳川的心就不由自主的驚顫。
-
就在吳川他們準備出城之時,先前那在象口穀行走之人,已走出了穀,出穀之後便是荒原之林,這列身穿紅袍之人步入荒原之林,此時的荒原之林,已和十多年前的荒林,已有天翻地覆的變化,荒原之林有不少地方,已被祝融族裔開發。
變成數個熱鬧小鎮,這些人進鎮出鎮,直前進至荒原,荒原之上有個界碑,這裏就等於是祝融一族和共工一族的分界線了,這列紅袍之人慢慢步過分界線,走向共工一族的地盤,分界線旁當然有人守衛,但這些守衛並沒有阻攔對方。
反而請這些人上了馬車,馬車車輪咕嚕咕嚕急轉,半個時辰後,馬車已停,在一間大宅邸大門前停下,大宅邸裏,早已設下三層重兵防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氣氛空前緊張。
這些重兵早已接到一條命令“未經宣召,任何人不得入廳半步,違者殺無赦!”
是以在會客廳的十丈距離之外,根本不見一個遊動的人影。
紅袍之人已進了會客廳,廳外的情勢如此緊張,但此刻廳內的氣氛卻是熱鬧得很,不知情的人還道是廳內有歌舞狂歡,誰又能料到在這背後潛藏的是暗流湧動的殺機,廳內擺下一宴,主席上坐著的是一名五旬左右的中年人,這列紅袍之人有七人,作於列下首席位。
廳中之人,衣服隻有兩種顏色,一種是火紅大袍,繡有祝融二字,一種是藍色水袍,繡有共工二字。
在一番照例慶酒歡迎聲之後,這主席之上的中年人輕咳一聲,轉頭望向位於他近處的紅袍之人,中年人道“歡迎眾位前來盡水府,我們二族已有數十年沒有如此親近過,族上已吩咐在下款待七位戊火,這場小宴會權當先為七位戊火接風洗塵”
戊火一已取下頭帽,戊火一雙眉紅如火,其餘戊火此刻並未取下頭冒,戊火一亦是年有五旬,戊火一淡淡一笑道“你們族上派你來談事?”
這人微微一笑“在下,青水”
戊火一瞧著青水一雙冷漠的星眸冷笑“青水?我看你濁得很”
青水聽罷,微一皺眉,聽出戊火一話中的嘲諷,心中暗暗生氣”你這般小看我,莫非認定我鬥不過你,真是豈有此理!若非看你們有誠意到來,單憑你對我輕辱之罪,我非重辦你不可“
青水心中雖氣,但臉上波瀾不驚,顯得並不在意,青水一臉親切道“七位戊火遠道而來,今日眾位便好生在府上歇歇,我們明日在做商談如何”
戊火一瞄了其他戊火一眼,也不見其他戊火有言語上的回應,隻見戊火一道“這樣也好,我們今日便在府上歇歇,明日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