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的手掌已在微微顫抖,看上去法相已是快到極限,自己的問題法相自己當然清楚,法相已沒有理由在等待下去,他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搶功,搶功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優勢,如以守勢待敵,那麼,隻有敗亡一途。
法相腳尖一點,腰身一扭,隨著氣旋的流動而極具飛舞,法相身形在雨幕中穿梭,從一個玄奧無比的角度轉動殺出,舉掌劈向大祭司的左肋。
大祭司見法相已用武功進擊,大祭司不由感到精神一震“難道他耗盡佛法了?”
但他不敢肯定,但不管如何,法相已是進招,“呼”的一聲,法相這一掌力道之大,將周圍的雨滴皆數震開,猶如山洪爆發的氣勁打來。
大祭司隻感呼吸一窒,憑著直覺,扭身避開,法相原本就不期望能一掌中敵,但法相等的就是他這一避,當大祭司身形避開之時,佛業雙身已出現在大祭司躲避的路徑之中,法相沉喝道“西來之氣!”
法相喝聲剛落,佛業雙身的身形忽而扭曲,用自身的體型,幻成一個卍印,從卍印之中忽而伸出一隻金光佛手抓向大祭司!
大祭司登時低呼!“來不急了!”
大祭司的左臂已被這金光佛手抓住,五度先生在高沿上驚道“那是什麼招式!”
國師徐徐張口道“這是佛法萬象的西來之氣,這金光佛手傳聞是千手觀音的其中一手,隻要被這隻手拽住,這金光佛手便會把對方,從卍印外拉入普陀山的落伽洞中鎮壓,隻要大祭司被拽進卍印中,他便永世不得翻身!”
金光佛手已拽住大祭司的手,大祭司臉色慘白想掙脫開去,但他隻覺這金光佛手有一股,無邊無際的龐大勁氣扣住他,大祭司已感到了恐懼,因他知道這招法的來由,大祭司渾身顫抖,半張著嘴,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感覺像刀劈開了胸膛。
但他絕對不願意被拉入落伽洞,霍然間,大祭司的後背一躬,形成孤行,大祭司後衫已破,見其後背處的皮肉內部似乎什麼東西在蠕動,隻見大祭司後背一裂,一個黏糊糊的大祭司已後背躥了出來,原本被金光佛手抓如的大祭司忽而變成一具皮囊。
這具皮囊已被金光佛手拽進卍印之中,隨後卍印消失,法相的佛業雙身也已消散。
法相氣喘籲籲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瞧著黏糊糊的大祭司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傾盆大雨已把大祭司身上的黏液一點一點衝掉,大祭司心有餘悸道“差一點就被拖了進去!”
大祭司瞧著法相氣喘籲籲的模樣,他仰天高笑“好一個佛城法相!如果不是有曹仙的身軀,我必定會栽在你手上!”
法相聽罷,猛的一驚“你居然能找到非仙非人的曹仙之軀!”
大祭司傲然一笑,其實當時一線去獵殺曹仙並非隻有六位,曹仙實際上有七位,曹仙的情報原本就是大祭司報給不端,在不端讓一線獵殺曹仙之前,大祭司早已抓過一個讓自己上軀。
所以,這才導致一線去抓捕曹仙之時,曹仙奮力抵抗,這才隻能帶回二人。
西來之氣,能招來觀音佛手,這招當然是人力天道以外的招式,法相使出這招,已是用盡八成佛法,法相氣喘籲籲,突然感到喉頭一甜,一口血柱自口中噴出。
法相氣血翻湧,他強行壓下,法相從未想過大祭司能逃過此招,但大祭司已是逃出,而他此時隻剩下二成佛力,法相深深定住氣息,法相告訴自己,他絕對不能慌,既然大祭司已破曹仙之軀出來,那就代表他此時和自己一樣,隻是一具血肉之軀。
這血肉之軀唯一的好處就是,這軀殼不能受創。
法相撐著身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大祭司既已脫困,他已是目露凶光,得知不易的曹仙之軀,已被法相破去,大祭司當然不會在給法相活下去的理由。
“九重邪!”
大祭司在引來一隻妖物!
一隻體型如牛般大的獅狗已現,這獅狗,獅頭狗身,四爪上的指甲又長又黑,一對眼珠紅如火,這獅狗一出,“喔嗷嗷”的怪叫。
五度先生見大祭司幻出獅狗,五度先生磋歎一聲“先前法相那金光佛手可惜了,他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對方招式前,用了大耗佛法的招式,這法相太冒失了”
國師這時道“表麵上看的確是顯得很冒失,但實際上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破去曹仙的屍體,這雖然有些誤打誤撞,但以最強的功法去進擊對方,對方才會露出破綻”
就在國師和五度先生對談之時,場中的獅狗,嗷嗷怪叫,獸身一動,已向法相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