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王秘書長都熟視無睹地整理著自己手中的材料,這個時候她才抬起頭來,對指揮官說道,“指揮官,讚卡加德地區又發現了新的的遺跡反應。”
指揮官皺起了眉頭,“最近遺跡的波動反應怎麼會如此頻繁?難不成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麼。”
“圖蘭中校派遣了九架次製式‘夜色蟲’超輕型戰機進行探查,但是一無所獲。”
“我們的圖蘭中校總是能一瞬間摧毀將我的好心情。“指揮官的一張臭臉又開始發黑了,”竟然選擇派出‘夜色蟲’這樣早該被淘汰調的戰機。該死的,圖蘭這混蛋手裏的‘海妖’呢,足足三十架呢!為什麼就不能派幾架出去!“
“指揮官,‘海妖’型戰機雖然火力強勁,但是裝甲薄弱,隻能進中遠距離的支援作戰。“王秘書長麵無表情地說道,”而且‘夜色蟲’超輕型戰機雖然火力覆蓋不足且裝甲較為薄弱,但其靈活性以及續航能力卻遠比‘海妖’優秀,最重要的是造價低廉,九架‘夜色蟲’的造價也才勉強和兩架標配版‘海妖’持平。所以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派遣‘夜色蟲’進行覆蓋偵查是理想的選擇。“
“……“指揮官被自己的秘書長當麵拆台,麵子上很是過不去,磨磨蹭蹭半天終於重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而王秘書長則繼續翻閱著手中的電子板,將一條條信息分門別類,進行批閱。
話分兩頭說,這邊謝颺出了海軍鎮守府大門後,便直接打車朝著空港駛去。在空港入口有個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
“你慢了三分鍾。”黑衣男人冷冷地說道。
“堵車啦堵車。”謝颺懶洋洋地從車裏鑽了出來,刷卡付錢,“別光站著啊,我這麼多行李幫我抬一下嘛。”
黑衣人捏了捏自己的衣領和袖口,“陳先生那兒新製的,我不想弄髒了。”
“那麼在意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幹嘛。”
“我追求的是極致。這種事,你是不懂的。”黑衣人小心將風衣脫下來,放在一旁,這才過來幫謝颺搬東西。
這黑衣人名為紀逢,是謝颺從小到大的玩友,冷麵熱心。是和謝颺同一屆從海軍軍事學院畢業的學生,成績優異,現任第七站區暫三師指揮官,以冷靜著稱,擅防守,在第七次讚卡加德防衛中集結第七師、第三師殘兵死守風暴隘口,阻礙讚卡加德鉗形蟲攻勢長達三十二個行星日,為米蘿執行母蟲的斬首行動創造了條件,從此一戰成名。此次回朝歌,一來是為了述職,二來也是為了看看自己的老友謝颺。
抬了三四個箱子之後,紀逢微微有些氣喘,不禁手扶車身頓了頓。沒曾想剛停下來,謝颺的聲音變跗骨而至:“喲,我的紀大師長,這麼會兒的功夫就軟了勁兒啦?”
紀逢喘勻了氣息,“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上將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哪有上將軍捯飭這走卒販夫當行的?”
“是是是,你總有理由。別和我拽那些半白不白的,什麼上將伐謀的,你又不是上將的軍銜,伐個屁的謀。趕緊,還剩下三個箱子,辦完了事。”謝颺像是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沒好氣道。
紀逢人不錯,就是不通人事不懂變故,說白了就是情商低,好在有謝颺一直幫襯著才沒鬧出什麼大毛病來。可這謝颺這次要是一走,指不準三年五年的難得回來,紀逢也是心裏苦沒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