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颺下了船,來到港口的出入境簽證管理大廳,在進行必要的手續交割之後,雇了大廳門外的一群穿著外骨骼機器的挑夫幫忙搬運行李。
謝颺一直想著張掖臨行前對他說的話,李雲隆一連叫了他好幾聲都沒答應。
看到謝颺走神,李雲隆毫不客氣一巴掌從頭頂拍了下去,這才把謝颺打醒。
“幹嘛呢!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什麼事兒用嘴表達,別用手。”謝颺沒好氣地瞪了李雲隆一眼,將被他打落在地上的帽子撿起來,拍幹淨塵土,重新戴回頭頂。
“大白天的丟魂了?喊你好幾聲了都沒個答應。”
“我想事呢!”
“還想事兒呢,你能想啥事兒?”
“我……我這不是剛想一半,被你大巴掌一拍,全給忘了嗎!”
“你別鬼扯了,就你這小樣還想事兒,想哪家姑娘了吧?”
“別瞎扯!”
“哈哈,你瞧你那臉,都紅成猴屁股了,還敢說心裏沒鬼?”
謝颺急忙用手摸了摸臉,發現並沒有發燙,心下明白自己是上了這混球的當,“好你個李雲隆,插科打諢一把好手啊。”
“那兒,有人叫你。”李雲隆突然直起身,指著遠方。
“少來,聖鬥士是不會被同一招打倒兩次的。”
“愛信不信。”李雲隆聳聳肩,“反正那個戴白盔的憲兵又不會找我麻煩。”
“憲兵?你怎麼不早說!”
聽到憲兵這個詞,謝颺嚇得一哆嗦,趕緊立正站好,朝著李雲隆手指的方向邁著正步前進。
謝颺心裏早已經把李雲隆罵了千百遍,從瓜娃子開始一直罵到你個撲街,橫跨了整個古中國的全部西南官話。
待到謝颺將正步走完,距離那個傳說中戴著白色頭盔的憲兵越來越近時,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憲兵!這特麼明明就是一個戴著白色草帽的小姑娘而已,隻不過她穿著童子軍的裝束,隔遠了看確實有那麼幾分神似憲兵裝扮而已。
謝颺現在那叫一個尷尬,可已經邁著正步走了那麼大一段,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這個時候要是突然停下來,勢必更讓人注意。
要如何才能不引起大家過度注意的情況下擺脫這種尷尬呢?謝颺心裏苦啊!
那個戴著白帽子的小姑娘也明顯愣住了,咬著根冰棍直勾勾看著謝颺甩正步。
別看,別看,別看!還看?!別看了!把臉別過去!謝颺心裏這樣想著,一不注意就分了心,腳下踢到個大石頭,重心不穩,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我頂你個撲街啊,爛仔。”謝颺摔在地上,什麼形象都毀了。
謝颺破罐子破摔了,從地上爬起來,徑直走到小姑娘麵前。
“看什麼看?趕緊吃你的冰棍,都化了。”
話還沒說完,糖水冰塊就脫離了冰棍,摔在地上。
謝颺和小姑娘麵麵相覷。
小姑娘癟嘴,扔掉冰棍棒子的同時揉眼,預備好要哭了。
“等等!”謝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姑娘的胳膊,將她的哭聲扼殺在了繈褓中,“小姑娘,等大哥哥一下。”
謝颺閃身進了便利店,不一會兒的功夫抱了一堆冰棍放在小姑娘手上。
“乖,慢慢吃啊。”謝颺回撤、跑開,宛如一條脫了韁的野狗,塵土飛揚。
謝颺跑回李雲隆身前,作勢要打,“好你個李雲隆,讓我出了這麼大的洋相!”
“別鬧!忙著呢。”李雲隆手裏抓著個筆記本在清點行李,表情嚴肅。
“是出什麼事了?”看到李雲龍的表情,謝颺也認真了起來。
“我們的行李,”李雲隆指著眼前一大堆裝備,“多了兩件。”
“多了哪兩件?”
“喏,最重的那兩個。”李雲隆努努嘴,“看這個體積,這個重量,有可能是是戰機的裝備,說不準還可能是比較核心的東西。”
“我知道了。”謝颺點點頭,“你把它們收好。”
“這都是些來路不明的東西,你要收下?”
“總歸不是壞東西,”謝颺笑道,“仔細想想,我這一趟簡單的布防調動,竟然牽扯這麼多人和事出來,是福是禍,總之是躲不過了。”
李雲隆點點頭,“也好,左右是躲不過,樂得順其自然。”
整備好行李物品,謝颺和李雲隆便踏步向空港外走去。
一輛印著海軍鎮守府標誌的吉普車停在門口,後麵還跟著一輛大車負責拉運謝颺的行李物資。
吉普車前麵站著名斜戴貝雷帽的下士,高舉著寫有謝颺名字的牌子,就這樣杵在門口傻等。
要不是看在有軍裝和顏值雙加持的份兒上,估計身邊的姑娘們都會笑著指指點點說傻子了。還好這下士夠帥,身體也很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