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不死的蟲母(1 / 2)

謝颺此時自顧無暇,分身乏術。在他麵前,一直巨大無朋的母蟲出現在了巨石後麵。當謝颺將巨石切割完,用機械臂抓起來取出之後,恰好就看到了正背對著他們的刀蟲蟲母。

她粗短有力的後肢有許多恐怖的傷口,這些是她與其他敢於挑戰她權威的母蟲所留下的勳章,每給她留下一道爪痕的母蟲,最後都化作了她的食物。

這種生物有種令人倍感意外的習性:發情期的蟲母有權利挑選任何她認為足夠強壯的雄蟲優先進行交尾,整個族群裏麵的雄蟲都是她的後宮。一般而言,每一個刀蟲的蟲群都隻有一個蟲母享有交尾權,族群的其餘雌性刀蟲則沒有交尾和生育的權利,每年的交尾季節都會有雌蟲選擇挑戰蟲母。

那可是真刀真槍地來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一般來說戰鬥都會持續三到五個地球日,最終體力不支者會匍匐在勝利者的身前,等待她轉身亮出粗短而巨大的後肢,失敗者會在勝利者的後肢上用它們如同剃刀一般鋒利的刀肢留下爪痕,然後就靜靜等待著被勝利者吃掉。這是一個異常漫長而痛苦的過程,刀蟲的社會體係裏麵沒有自殺與求死一說,所有的戰敗者都隻能默默忍受被勝利者生吞活剝。

這個過程大約會持續一至兩個地球日,失敗者淒厲的哀嚎聲會充斥整個過程,直到死亡或者聲帶被吃掉——相交於雄性刀蟲而言,雌性刀蟲有著近乎難以用科學解釋的強大生命力,隻要不是在瞬間被轟成肉末,它們都能慢慢恢複——這也就是為什麼母蟲的決鬥會以徹底吃掉失敗者為結局,畢竟誰也不想有個潛在的反抗者一直等待機會鹹魚翻身,對於刀蟲蟲母而言,隻有死掉的雌蟲才是最好的雌蟲。

渾身上下布滿了由墨綠色漸變到淺藍色的骨刺,巨大的尾巴上長滿了細碎的小突起,上麵布滿了令人作嘔的肉瘤。尾巴的每一次扇動,都會有些許的肉瘤滾落下來。這些小肉瘤會慢慢蠕動著朝母蟲分泌的粘液移動,而後在其中孵化成幼年刀蟲。

當謝颺看到刀蟲蟲母那標誌性的後肢,心裏已經一片冰涼。

謝颺隻能祈求蟲母不要這麼介意她身後的噪音。

謝颺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將抓取的巨石移動回去,想要在不引起刀蟲蟲母注意的前提下將他打開的這個地獄之門封上。

感覺蠻順利的,眼看著馬上就要將這地獄之門觀賞了,華燁出來了。

“謝颺,快跑!我們中了刀蟲的圈套!”

要不怎麼說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豬隊友呢?你在對講機裏說就說嘛,還非要搞得誰不知道你在這兒一樣似的還要轟兩枚火箭炮。

火箭炮不要錢是吧?你嫌這麼多刀蟲不夠熱鬧還非要放兩發權當煙花是吧?

謝颺掐死華燁的心都有了。

身後這麼大的動靜,這刀蟲蟲母就算是死了,估計也能給吵醒了。更別說還隻是背對著諸位而已。

刀蟲母蟲扭頭,看到了巨石後麵出現的人類機械,微微有些發蒙。

這就好比是貓咪正躺在主人家的回廊下睡著香甜的午覺,突然一隻老鼠跑了過來將貓咪搖醒,跳進它的飯盒裏,並熱情洋溢地說道,“嘿,親愛的貓咪!我知道你一定餓了吧?來,吃了我吧,千萬別客氣”。這樣以來,是不是更好理解了呢。

謝颺把石塊的運動軌跡由放下改為拋起——拋向了蟲母的頭上。

拋出石塊的同時,謝颺的火神機關炮瘋狂開火,無數的子彈朝著母蟲的頭部嘶吼著衝鋒過去。

巨大的煙塵遮蔽了謝颺的視線,但謝颺卻並沒有停下,相反他打得更投入了。

直到火神機關炮因為炮管過熱而強行停止了供彈,謝颺的射擊這才稍微告一段落。

謝颺轉身,“快跑!”

一群人又向著身後飛奔。

“華燁你個老混蛋,早不來晚不來,非要我挖出了個刀蟲蟲母你再過來!玩兒我呢?”

謝颺氣急敗壞地衝華燁吼道。

“我哪兒知道你這邊的情況,我在對講機裏說了你又不回答。”

華燁感覺自己也很委屈啊,明明是關心謝颺,以為他遭受了什麼不測,在來的路上都已經做好了為自己的這個同學收屍的準備,誰知道謝颺他卻準備了一份更大的驚喜。

“我們現在往哪兒跑?”

“不知道!話說,蟲母被你打死了嗎?”

“你他娘的不要給我立FLAG!這破時候說什麼不好,說它!”

謝颺有點心虛,畢竟老一輩兒的人都愛說的老話裏麵有“中國人不經念叨”、“說曹操曹操到”之類的。

果不其然,身後一聲爆響,刀蟲蟲母居然生生用兩隻刀斧一樣的前肢將巨石給切開開,直直地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