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時間已經很晚,電梯裏也恰巧沒有旁人。
裴遠遷有些按捺不住,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親了上去。
“嗯……”肖子清迷迷糊糊的發出一聲囈語,然後緩緩睜開眼。
可視線裏卻是一片模糊,什麼都無法看清楚,隻能依稀眼前身邊一道男人的身影。
裴遠遷手中的動作越來越過火,最後甚至讓她感到了痛意。
肖子清皺起眉頭,自動將身邊的男人幻想成了自己心裏最渴望的那個,“方施擎……”
她尾音一落,他手裏的動作頓時僵住。
裴遠遷沉下臉色,目光陰冷而晦暗地盯著她,捏住她下巴的大手也加大了力道,“賤貨,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他說話的語氣裏,是藏匿不住的憤怒。
突然被這麼嗬斥了一句,肖子清迷糊不清的意識也恢複了幾分。
尤其是下巴上傳來的痛意,更是讓她的目光清明了起來。
她看清楚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臉,聲音裏不由染上顫栗,“裴、裴總……”
裴遠遷雙眼裏滿是陰鷙,視線膠著在她臉上沒有移開。
“我喝醉了,我剛剛意識不清……”肖子清慌慌張張的解釋,被他鷙冷的臉色嚇到,“你別誤會……”
“剛剛意識不清?”裴遠遷抑製不住嘴邊的冷笑,“那今天上午呢,你讓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下不來台,也是意識不清?”
今天她讓他獨自等了那麼久,本就讓他肚子裏憋了一團火。
加上剛剛那一句“方施擎”,算是讓他徹底爆發了。
肖子清連解釋的理由都找不到,咬著唇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裴遠遷卻並沒有因為她沉默就放她一馬的意思,依舊咄咄逼人,“你今天讓我等那麼久,敢說不是故意的?”
他當她的保護傘,可不是把她當祖宗供。
她既然越來越沒有分寸,那他也應該給她個教訓,讓她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
“我……”肖子清一張口,就感覺下巴上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好痛,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最後那句,頗有幾分祈求的意思。
眼裏的淚可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被他捏的疼。
裴遠遷遲遲沒放手,肖子清痛感越發明顯,哭的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試圖引起他的一絲動容。
半晌,他的力道才鬆了鬆。
他若有似無的勾起抹冷笑,沒有再對她咄咄相逼,徹底鬆了手。
微涼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潭底的冷冽消失不見,又恢複了剛剛的溫柔。
裴遠遷俯首湊到她耳邊,“剛剛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沒關係,是我喝醉了。”肖子清深知自己沒有與他抗衡的資本,這時候哪敢忤逆他半分,主動柔順的靠進了他的胸口。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處,眼底卻迅速聚集起冰冷的恨。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他預訂好的房間樓層。
裴遠遷攬著她的腰走出電梯,一邊走貼在她耳邊說,“子清,我們既然結婚了,以後在外人麵前,還是盡量避免生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