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不是通過補償就可以消除一切的。我的這裏被深深地傷害了。”他指著他自己的心口說道。
我默然。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你沒有想到我會對你講這些事情吧?你總是認為我一直都在幫那個人說話是吧?是的,以前確實是如此。我是他的秘書,他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他一般是不會讓我出現什麼麻煩的,就是‘雙規’我的時候那些人也沒有把我怎麼樣,好吃好喝地供著我。但是他不知道啊,我的心已經被傷透了。所以我現在把很多事情都看淡了。淩老弟,我其實一直都很同情你的。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你問我,如果是我遇到了那樣的事情會怎麼辦?雖然我當時對你講了一大通的理由,但是心裏還是很同情你的。不過我當時根本沒有去想過你問的那個問題,因為我認為那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是啊,我們總是站在一個高高的位置去俯視別人,從來都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他像一個怨婦似的在那裏喋喋不休。
“喝酒!”我端起杯子對他說。我的情緒被他激發了起來。
“喝酒!”他說,我感覺他的舌頭已經開始在大了。
“我們三江準備對一處鉛鋅礦進行招商,我想讓嶽洪波去做那件事情。到時候還得請你幫忙才是。”我想趁他喝醉之前將這件事情提前和他通通氣。
“不談工作!你累不累啊?”他舉起手搖晃中說,“哦,對不起!沒問題的,到時候你讓他找我好啦。嶽洪波是誰啊?我怎麼會不幫他呢?”
我心想,當然啦,你和他老婆什麼關係?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憤然。
“我告訴你一件秘密的事情。”我正想著,他忽然將頭靠近我神秘地說道。
難道他要告訴我他和陳莉的關係?我心裏想道。即刻將自己的身體朝他探了過去。
“我現在告訴你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很多事情你也知道了。”他說道,我更加地相信他接下來會告訴我的是那件事情了。
然而不是。他問我道:“你記得那次顏大姐生小孩的事情嗎?就是她剛生了小孩的那天晚上?你記得嗎?我來接你到那個別墅處喝酒的那天晚上。”
“記得。”我回答道,心裏卻開始在隱隱作痛,我忽然想起了那些曹小月和那個人在一起的照片。
她和那個人在露台上親熱地相擁、在別墅旁邊的小道上散步……
“你那天晚上很快地就喝醉了。是不是?”他問我。
“是啊。”我木然地說,腦海裏麵全是那些照片的畫麵。
“我告訴你,你那天那麼快就喝醉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你酒量小,而是因為我在你的酒中加了迷藥。”他的聲音忽然小了起來。
我被他的話驚住了,思緒頓時從那些畫麵之中逃離了出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樣做?!”我大聲地問他。
他笑著將手指放到他的嘴唇上麵:“噓!小聲點!”
“你為什麼要那樣做?”我小聲了一點,但是仍然氣憤。
“因為他懷疑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他要從你身上取一些東西去做DNA鑒定。”他小聲地說道,臉上帶著怪笑。
“他自己直接去與那孩子做鑒定不就可以了嗎?”我憤憤地道,心裏卻已經驚呆了。
“他是怕萬一那孩子不是他的,所以順便就取了你的組織。因為那時候他認為你是唯一的可能。”他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