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把這藍水果幫我交給她好嗎?我得回去了。”我對值班醫生說。
她看著我點頭道:“我理解。”
我即刻明白了。她是知道我和曹小月曾經的那種關係。是的,她應該知道。她在江南醫科大學進修的時候正是我和曹小月開始戀愛的時間。
“謝謝你了。”我感激地對她說。
“淩……”她說道,“對了,我還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將自己的名片朝她遞了過去。
“啊?淩縣長。恭喜、恭喜啊。”她看著我的名片驚訝地道。
我微微一笑:“不值一提。”
“這是我的電話。淩縣長有什麼事情可要隨時吩咐我。”她非常熱情,我不住地感謝她。
我向她道別。
走到醫生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忽然心裏一動,隨即又轉身朝她走了過去。
“淩縣長,您還有事嗎?”她對我使用了尊稱。
我從錢包裏麵拿出了一疊錢,大約有三、四千塊錢的樣子,我隻留下了一些零錢。我對她說:“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您說。”她卻沒有接我朝她遞過去的那些錢。
“我想麻煩你在她生了孩子後悄悄地給那孩子做一個DNA檢查。可以嗎?”我說道。
她看著我,似乎很猶豫的樣子。
“實在不方便就算了。對不起,我今天身上沒帶多少現金。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我馬上去取就是。”我歎道。
她仍然在看著我,“淩縣長,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不過要不了這麼多錢的。做一次DNA檢查也就一千塊錢左右就夠了。”她忽然說。
“我得感謝你。”我歎道,“隻不過少了點。我是臨時想起來請你幫這個忙的。”
“我不需要你感謝的。我想辦法幫你這個忙吧。你畢竟是我老師。不過她也是我老師,我這樣做可就對不起她啦。”她笑道。
“萬分感謝。”我真摯地說。
我離開了,沒有收回那些錢。我在心裏非常的感激這位值班醫生。我相信她的家庭一定會很幸福,因為她能夠理解男人的內心。
在外麵的櫃員機上取了點錢然後就開車離開了金山市。這是我的習慣,我身上沒有錢的時候會感到心慌。
在回去的路上我分別給冉旭東和嶽洪波打了電話。我約他們晚上一起吃飯。我覺得柳眉說的話很正確。
“你在省城?什麼時候來的?”嶽洪波問我道。
“來了幾天了。太忙,沒來得及給你聯係。”我道歉地說。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馬上來見你。”他說。
我一怔,隨即道:“一個小時後吧。我現在正在與別人談事情。你說一個茶樓吧。一個小時後我們在那裏碰頭。”
他隨即告訴了我一家茶樓的位置和名字。
在回省城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今天不去看曹小月是應該呢還是不應該?
本來自己的這個打算是在自己思考了很久拿定的主意,但是在今天,我卻臨時地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或許我今天的這種改變是應該的,因為我確實不應該去打攪她現在的生活。她已經結婚了,她馬上就要當母親了。
可是,她真的幸福嗎?我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
我和嶽洪波在他說的那家茶樓見了麵。陳莉也跟著嶽洪波來了。
“你不大像話啊。到了省城也不給我打一個電話。”嶽洪波埋怨我道。
“我不是已經給你打過了嗎?”我笑道,“嗬嗬!對不起。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那幾個項目。其中也包括鉛鋅礦的事情。”
“怎麼樣?”嶽洪波問道。
“沒什麼問題。現在我主要要做的就是加快審批的時間。所以我明天還得到豐華去一趟。”我回答說。
我沒有在他麵前提到自己與秦連富在一起的事情。這是因為陳莉在場。
“怎麼樣?你準備好資金了沒有?”我問他。
他搖頭歎道:“我的那些庫存以及醫院的帳款還一時間沒法處理和收回。我現在正鬱悶呢。”
“那可就麻煩了。”我說道,“局據我現在分析,我以前給你講的投資額度可能有些緊張。因為我們決定自己修那條路。我們要先期打造那裏的投資環境。這樣一來的話,政府就會提高招商的條件了。”
“看來我是與這件事情無緣了。”他歎道。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有兩百萬,我可以先放到你那裏。”我隨即對嶽洪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