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跳陡然加快,原本有所平複的情緒因為他的出現又亂了。
“主子,恕奴婢無法起身恭迎聖駕。”我嘴角勾起一抹生疏,比嗝應人?嗬!
“朕今日來,隻是有句話想和你說,無論你做什麼,發生什麼,結果都不會改變,你好自為之!”福臨說完這句,不願再多做一絲停留轉身離去。
“慢走不送。”我說完閉上了眼睛,腦海裏淨是福臨冰涼的眸子。
“福臨,你站住,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感情是什麼,一陣風,一場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了?無論無為那個老禿驢和你說了什麼,我看不起你,事出皆有因,你不說便是逃避!”安寧氣急追身怒道。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福臨的聲音很冷,他頓了頓:“注意你在與誰說話!”說完福臨拂袖而去。
冷漠如斯,我的心髒仿佛一瞬間被冰凍了,竟沒有任何的感覺,隻是空空的,缺了點什麼。
“你現在和我擺皇上的架子!嗬!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我睜開眼的時候看見安寧拍著自己的胸口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林曦你沒事吧?”安寧緊張得回到了我身邊。
“天又沒塌,能有什麼事。”我說著動手把頭上的繃帶解開。
“你這是做什麼?”安寧急得拍掉了我的手。
“疼!你幹嘛,我得看看有沒有破相啊!”我說著拿起了銅鏡仔細看了起來,就腦門上小小一個傷口,已經結痂了,“秦大哥,這不會留疤吧?”
“…”安寧和唐晚成麵麵相覷,對於我突然的正常很不適應。
“不會。”秦羽還是一副樣子,連語調也沒有一絲起伏。
“那我就放心了,我會按時用藥,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就寢了,雨天容易犯困。”我說著將身體縮進了被窩,整個冷的毫無知覺。我以為傷心欲絕的感覺會再次侵襲,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平靜。
接下去的兩三日,我又恢複了養傷的日子,幾乎都是一動不動得躺在床上,安寧說得對,我這絕對是多災多難的體質,剛痊愈還沒蹦達幾日又負傷了。
痊愈的那日,安寧將我拖了出去。
“林曦,你這行屍走肉的日子還要過多久?開心就笑,難過就哭,不爽就罵,無論你做了什麼,我給你撐著,你不要每日混混沌沌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清楚行不行?”安寧抓著我的手吼道,幾乎失控。
行屍走肉?這就是這幾日的我?我怔了怔,哀莫大於心死,我這是怎麼了?
“安寧,哪裏有酒?”我不要自己這樣無知無感下去,這樣的自己真讓我鄙視!
“沒聽過借酒消愁愁更愁?你能有點出息嗎!”安寧說著戳了戳我的腦袋。
“心太涼了,喝點酒暖暖。”
安寧一愣,竟有些哭笑不得道:“我這有暖爐,要不要給你一個捂捂?”
“別婆婆媽媽的,到底喝不喝?”
“喝!”
是夜我與安寧兩人趁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五台山山腳下。雖然半途安寧安排了馬車,可是山上我們怕被人發覺全靠兩條腿走路,到了山下正是饑寒交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