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了一會兒,福臨安排的嬤嬤便到了。
“奴婢李氏見過淳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這位嬤嬤看著倒是忠厚的,身形也敦實。
我趕緊說道:“李嬤嬤請起,這幾日還有勞嬤嬤教導了。”
“娘娘言重,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氣。”李嬤嬤笑起來臉上兩個酒窩,看著就和氣,要是找個死板的我這幾日就煎熬了。
我吩咐了梅兒上茶,見到和氣的人我也輕鬆了幾分不需要老是喬捏著,我看向李嬤嬤道:“李嬤嬤,那今日學什麼?”
“娘娘不急,此番皇上命老奴來教導是其一,要緊的是先前娘娘問皇上的那幾個字。”在我遲疑的時候李嬤嬤說著遞了一張紙過來,我翻看一看,這幾個字不像字符號不像符號的東西倒是有那麼點眼熟。
啊!是那本充滿玄幻色彩的經書!回宮後事兒一件又一件,我倒是忘記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嬤嬤可是知曉其中深意?”我看字的旁邊做了一串注解,不禁有些疑惑,一個字需要做那麼多的注解嗎?難道真的是一個符號?
“老奴不敢居功,這是皇上尋了幾位大學士才得到的,大學士說這像是西域文字,許是當初傳入的時候未找到合適的文字替代才沿用原來的文字。”李嬤嬤耐心得解釋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大學士認為這本書原本是西域文字,然後傳進來的時候,有人將它翻譯成了漢字,可是這個意思?”這不是和英譯漢差不多意思嗎,如是想著那些複雜的語序我倒是理解了,估計翻譯的人台鉗薄一字一字的跟著翻譯,完全沒有理解正句話的意思,所以其實根本不是文言文的倒裝而是翻譯過來的偏差。
“娘娘果然聰慧,不過這僅僅是大學士的一種說法,還有一種說法認為這不是文字,而是符號,所以根據這兩種理解大學士翻閱典籍給了這些有可能的注解,也僅是作為參考,這些注解講起來這來曆就長了,需要幾日的時間。”
如李嬤嬤所言接下去的五天她將這些注解一一與我講明了。
我聽得似懂非懂,幸好勤做筆記,畢竟即使這些注解夠全麵的話排列組合起來可能性千千萬啊,對應上下文也連不大起來。
第六日。
我敬佩得看向李嬤嬤道:“我這聽懂就耗了不少時間,李嬤嬤您真是厲害,還能一一講解出來,這宮裏的嬤嬤可沒你這本事。”
李嬤嬤大笑了兩聲道:“皇上也說了怕是隻能瞞得過您一時,老奴原本是先帝的奶娘,後來嫁給了一個人商人,正巧是通貨西域的幾十年下來也是有所聽聞。”
“原來如此,真是勞煩李嬤嬤特意進宮了。”我說著心中更為感動,福臨竟是如此將我的事放在心上,如此想著臉上一紅不由得低下了腦袋。
“老奴有幾句忠告,許是如今說大煞風景,可是老奴不忍啊。”李嬤嬤說著麵色有些擔憂。
我大概猜到了她想說什麼,心中有些發笑難道董鄂妃的命運是要轉嫁到我身上了?我感動於李嬤嬤這幾日短暫相處的掏心掏肺,看向李嬤嬤道:“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走過的橋都比我走過的路多,您的話我自然是洗耳恭聽。”